“奴才李福全(小顺子)参见安贵妃!”
安贵妃见是御前伺候的两位,柳眉不由一皱,却仍是未有叫行刑的太监停下。打在肉上的噼啪声,以及纳兰嫣然强自忍住,却仍是未能忍住的轻哼声,仍是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李福全,你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跑到这暴室来,倒是作甚?”她挑高了眉眼,一双本就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里面却是精光闪现。
李福全闻言,不由躬了躬声,但仍是不卑不吭的回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把玄嫣姑娘带回乾坤宫的,还望娘娘成全!”
安贵妃闻言,眼中金光乍泄,本是消散的怒意复又回来,她眼神一冽,沉声道:“她叫玄嫣?”眸子斜睨向躺在椅子上的她,不由一声冷笑继续道:
“本宫就说,这贱婢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不想名字亦是如此。李福全,皇上日理万机,处理国事已经够操劳了。本宫既然手执凤印,暂代管理后宫事宜,后宫之事,自然是不能再劳烦皇上费心了。你且回去告诉皇上,说此等小事,本宫自能料理,希望他能够不要为了如此小事而劳神劳力,保重龙体要紧!”
安贵妃虽然在说管理后宫乃是她的本职,也要楚奕好生照顾自己,但是言下之意,还是,这后宫之事由她管,自然就由她管下去,皇上又如何?皇上既然给了她这个权利,就不要轻易来略夺权利。
说到这里,她眼神一冽,低吼道:“谁叫你们停下来的,莫非你们也想挨这板子不成?”那些停下的太监闻言,哪个还敢多做停留,忙扬起手中的板子,就要往纳兰嫣然的身上打去。
此时的纳兰嫣然,虽然只受了几板子而已,但由于安贵妃在此亲自监督,那些太监,自然是看脸色行事,每一板子都使了全力。
故,虽然只有几板子,她的背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衣服和裤子也都粘在了一起,钻心的疼,更是向她袭来。
正待那板子要落下之时,本是站在一旁的李福全,突然伸手把板子紧紧的握在手中。
安贵妃见此,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怒容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她大声喝道:
“狗奴才,你想反了不成?”
李福全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向安贵妃微微鞠了一躬,缓缓从怀中拿出楚奕给他的令牌一举。
“奴才不敢,只是皇命在身,奴才既然奉了皇上之命带玄嫣姑娘回去,自然是必须如此,还望娘娘您莫要为难奴才!”
本是嚣张的安贵妃在见到李福全手中的令牌后,一脸的盛怒居然不见了,她有些惨然的一笑,随后跌坐在椅子上,轻声呢喃道:
“你果然还是对那她念念不忘,即便是长得像她的,你都要全力护着她的周全,一个替身而已!”
李福全见此,忙向一旁的小顺子使了个眼色,小顺子连忙会意,跑过来从条凳上,把她扶了起来。
此刻她只觉全身疼痛,亦是无半点力气,就这么软哒哒的趴在小顺子身上。李福全见此,忙要小顺子背着她,便一路小跑着往乾清宫赶。
楚奕从李福全与小顺子拿着他的令牌去暴室开始,就一直站在窗前,这时候听见小跑的声音,心里猜想,该是他们回来了。
果然片刻后,见到李福全额头上冒着汩汩汗水,一进门,躬身回道:
“禀皇上,玄嫣已然被奴才带回,皇上此刻要不要她来谢恩?”
楚奕闻言,只是淡淡的扫了李福全一眼,在他的衣服下摆上,看到那殷红的血迹时,眼神一黯,语气却仍是很淡,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