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兄身为一国之君,虽然拥有无上的权利,但同时,也因为他的那份权利,而让他身不由己,这些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楚烨恭敬回答,神色平静,未有半分不悦。
“再过些日子,哀家再与你许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皇太后虽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可楚烨并不是笨蛋,又岂会不知道这老太太话中之意。
她看似是询问你,像是在跟你商量什么,而实则,她只是想告诉你。既然这个宁幽不能当什么王妃了,那么就再跟你去找一位新的。
但是,楚烨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孝顺恭敬是一码事,而自我主见,自然又是另一码事。
“儿臣此时并无任何再续弦的心思,况儿臣与王妃如今感情颇好,已经无暇再分些心思出来给别的女人。”
楚烨一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张弛有度,知道何时该说重话,何时话又必须临摹两可,而像这种时候,说实话,远比委婉的拒绝来的要好。
“烨儿是真的无暇再分些心思出来给别的女人,还是此时已经有了其它女人?”皇太后微笑着,看似试探的道出此话。
她笑得仍是那么慈祥,如沐春风,可为何听在楚烨耳中,却是那般刺耳,而深藏在心底的某些情愫,似被唤醒了一般,让他猛然一怔。
他抬眸,望着皇太后,眼神复杂,而皇太后却仍是笑得十分无害。
“哀家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切勿当真,哀家知你是个用情专一的情种,犹记得从前的景王妃去世时,你可是三年未有续弦,如今你与王妃成婚才多久,以你的个性,又岂会再去喜欢别人?”
皇太后的话,看似说的于情于理,也并没有错,可是听在上官夕颜的耳中,却为何显得那么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是他此时其实已经心有愧疚,他心虚了?他竟然用宁幽来搪塞皇太后,只是因为不想触及心底的那一份真实的情意么?
而皇太后,她今天说这么多话,难道真的只是想让他再纳妃,还是以皇太后敏锐的嗅觉,其实她已经嗅到了某些味道?
“儿臣深知,母后也是为儿臣着想,担忧儿臣。母后请放心,儿臣没事,儿臣也会处理好与景王妃的感情的。”
“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再好不过。”说罢,她往后靠了靠,红梅帮其把有些滑落的薄毯复又扯上了一些,帮其盖好。
“不过,如今楚国皇室单薄,而皇上血脉亦是不多,而你更是连一男半女也未有。哀家此时甚是担心,待哀家百年之后,若是还不能看到你膝下承欢,哀家又有如何脸面,面见各位列祖列宗!”
皇太后说到这里,露出一副极为悲悯的神色,而这些话,成功让楚烨,心中越发郁闷。
莫非这生孩子是说生就能生的么?况,他与宁幽虽然名义上是夫妻,而实则如何,外人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
叫一个与自己没有夫妻之实的女人怀孕,这绿帽子可就戴的大了,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能让皇太后知道。
他此时除了默默接受皇太后的唠叨,实在想不出更好地办法。
“你也别怪哀家唠叨,先帝血脉也并不多,虽从前生了不少王子、公主,可真正好好活下来的,除了皇上,就是你了,你说,这种情况下,哀家又岂会不念叨。”
“母后说的极是,儿臣自当铭心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