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真好。
她坐在靠窗的床上朝外看去。
天空依旧是那样的蓝,土院子依旧是样的土,不过在这土院之中却弥漫着药味,厨房的小药炉上微着药,她本能的纠起眉头,一副不想喝的模样。
古代虽然空气清新,青菜香甜维生素非常多,可是同样的土里长出来的药材也是非常的纯正的,纯正的苦,她有些怀念起现代的药囊了。
清亮的眸子再一转,转到了她唯一还能称得上喜欢的地主,院子里的那桃树已经结出了许多的桃子,虽然是小小的,可是却红得紧,每日清晨摘下一两颗倒是不错的开胃果实,当然,还有那槡树,也在开始结着槡椹了,只不过,却引来了一大片的嗡嗡之声。
啪。
小萝卜头一苍蝇拍打了下去,来了个“双杀”。
“我姐姐说,这不是你们能吃得起的。”
而后,小萝卜头蹭蹭的将这两只死苍蝇给处理掉,不过,处理的方式有些“可怕”,竟是埋了。苏锦绣笑而不语,只怕这是学着阿九的法子吧,当日他就是这样的埋了那四人的。
那件事情都过去近一个月了,她还记得自己醒过来时阿九正小心的端着一碗药朝她的嘴里喂,不过,他笨手笨脚竟将她的衣裳给弄湿了,不过,却并没有责怪,而是任由着,反正她也不愿动,衣裳脏了便让他洗去。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阿九真的洗了,就在院子里打水洗衣,只不过是用的力太大了,裙子被撕成了两半。
想到这里,她便又起针线,将裙子缝好,只不过才行了两针,一个巨大的身影便压了过来,而且空气之中带着紧张。
阿九那怒气的模样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毫不客气的一把将衣裙夺了过来,扔在一边,而后将黑呼呼的药送到了她的面前,只一个字。
“喝。”
苏锦绣呵呵一笑,将药端了过来,不过却是放在了窗台上,道,“很烫,等一会儿凉了再喝,呃对了,你不是要做饭吗,这天色也不早了,是时候准备了,对了,我想吃豆角。”
最近,倒是真的多亏阿九了,即当“爹”又当“娘”,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是他照应着,炒菜做饭,洗衣挑水,一肩杠,虽然饭有时是糊的,菜有时还没熟,衣破了,水洒了,可是在她的眼里比村子里这些个男人要好上太多了,这样的男人若是放在现代那也绝对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想到这里,苏锦绣的心又开始打着小算盘了,是不是该给阿九讨个媳妇了?
只是,她还没想完,阿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饭在灶里闷着了,豆角一会儿就去摘。”
他,不为所动,而是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副要看着她喝药的表情。
苏锦绣呵呵再笑,“你放心,这药我一定会喝的,不过阿九啊,这药是不是该停了?我身上的伤好很多了。”
百里九看着这个小女人,眼晴里充满着疑惑,她连人都敢杀,可是为什么就不敢喝这药呢?小萝卜头说这药苦,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良婆也叮嘱他,让他看着她喝药,否则三顿的药一定会化作一顿,甚至要减半的喝。
他双手抱胸,连话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