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她?
苏锦绣倒真有些不明白这个男人了,他到底是在意明氏啊还是不在意明氏啊,若是在意,那又为什么看着她被人弄出去,而当她回来了又冷冷淡淡呢,若说不在意,那他这最后一句略带深情又苍桑的话又从哪里来呢?
她暗暗讽刺,不过并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她该给母亲请安了。
贺氏道,“你晚了一刻。”
她笑道,“在外头遇着父亲了,顺便给父亲请了个安,还送了个荷包给父亲。”
贺氏再道,“送荷包?呵呵,你父亲的所有贴身之物都由专人管着,你不必送他。”
她依旧笑道,“是女儿不懂事了,只不过女儿只是想尽尽孝道罢了,……若是有违规矩,母亲可以代为收回。”
贺氏手指暗握,收回?她怎么收回,这东西已经送出去了,而且他们父女也见过面了,若是她此时收回,岂不是找不痛快?呵,真的别小看了这个从乡下来的少女,这一套套的还真叫人摸不着她的脉啊,以为她绝了这心思,却没想到,居然还回手来了这一招?
她这是想要借着父女之情让老爷对那个苏锦宴手下留情啊,不过,她才不会上了她的当再去问老爷要回什么荷包,若是他们夫妻生了嫌隙,反倒让她得了势可就不好了,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让那个小崽子从望州回来,此去近七百里地,饶是到了那里就他那小小的身子骨也是受不住的,更何况,她早已命人暗中做了手脚,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个小娃儿身染恶疾不治身亡的消息就会传过来,她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明氏的女儿灰头土脸的模样才叫高兴了。
“不必了,既然是你的一翻孝心,那便留着吧,只是下次不可以这么做了,明白了吗?”贺氏略带着主母的威严道。
苏锦绣依旧笑着称是,不过嘴角的清冷更加的冰冷了。
那一日玉蓝告诉她,他们这是要去望州的一个学院,学院离此十分遥远,这样的话她不用细想就知道贺氏想要干什么,所以,她才会连夜绣了这样不俗的荷包给她这个便宜老爹,希望这个便宜老爹可以帮上些忙。
不多时,她便被贺氏“赶”出来了,她也识趣的回到了自己的绣院,而后再拿起针线来慢慢的绣着。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所以贺氏的眼睛才不放在她这里,而她也“一心不闻窗外事”,安静的就像是如同湖面上的水,不起丝毫波澜。
不过,几日之后,孙嬷嬷突然“造访”,她装作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奇,而后又恢复平静。
“孙嬷嬷,可是母亲需要荷包?呵呵,你是知道的,我什么也不会,只会绣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不过,若是需要何必劳您亲自来,只派个丫鬟过来知会一声便罢。”
苏锦绣这话说得孙嬷嬷暗血狂喷。
听她的这话里活像自己是一个只懂得刺绣的纯真之人似的,她可是让那个苏小花破相,让苏小梅难产,提着刀砍青奎脑袋的人,她可不是好惹的,现在居然说这样的无害的话,当真是让人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