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自然是没有动静的,不仅一声不吭,而且没过几天便就如常的该给老夫人请安便请安,请完安之后最多就是在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而后便回到那个秀院里去闷头刺绣。
只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尾巴而已。
贺氏双眼微眯,“她,居然会这样的安静?我怎的感觉不对呢?”
想当日第一天进苏府的时候便就给她“惹”下了不小的祸事,从未动过手的老夫人都照着她的脸子给打了,而且能说会道伶俐得很,一句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平整啊,她若是平静,她怎的就那么的不信呢?
王嬷嬷笑道,“夫人,这有什么不对的,她纵然是有些心思可到底没那个力量不是,秀院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夫人手底下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捏在夫人的手里,她又岂敢动?”
“是吗?”
贺氏沉了沉眼神。
王嬷嬷呵呵道,“自然是的,她虽是小姐,可却没有小姐之权,再加上那小崽子一事她也一定会有所顾及,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老爷不还是不能怎么样吗?想来,她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将那小尾巴给藏起来了,免得夫人您再朝她动手啊。”
这人哪,只有被打了之后才知道痛,这个苏锦绣之前就是没被打过所以才略有嚣张,而此时那小崽子的命险些栽在她们的手里,聪明人都知道缩一缩手,只有等夫人下回做了错事而被她抓到了把柄再出击,这是最好也是最保守的做法,所以,苏锦绣此时不敢动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被王嬷嬷这么一说,贺氏这才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是这个理,也罢,最近本夫人要好生的伺候老爷,也没那嫌工夫去理会她,便就由她去吧。”
贺氏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可是,就在她刚刚要放下戒心之时,第二日便发生了一件叫人血脉愤张的事情。
一大早,随着一声丫鬟的尖叫之声打破了整个苏府的宁静,那丫鬟打翻了盆中的水,连滚带爬通红着脸的就这样跑了出来。
苏府是一个规矩之府,这个就连刚进来的苏锦绣都懂,更何况是这府里经过嬷嬷好生调教了的丫鬟?
丫鬟的不规的举动引起了管事嬷嬷的不满。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规矩的小贱蹄子,忧了老爷的休息看夫人不扒了你的皮?”
最近夫人为了那事儿对老爷深感歉意呢,虽然夫人嘴上没有说出来,可是每隔一个时辰的便命人来嘘寒问暖又是送莲子羹又是送汗巾的就表明夫人是有多么的想要修复这“夫妻之情”了。
而昨儿个老爷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些松动,不出意外的话老爷晚便就有可能宿在慧院与夫人情乳相交,可不能因为这个小贱人而破坏了啊。
想到这里,管事嬷嬷的脸色便就越发的沉了。
可是那小丫鬟却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老爷的书房,一阵害怕的说道,“嬷,嬷嬷,不,不好了,出人命了,老爷的屋子里出人命了。”
啊?
管事嬷嬷吓了一大跳,大叫了句“什么?”而后赶紧跑过去,可当她推开房门所见到的一见之时,她也怔住了,同时也生生的后悔了,而后赶紧将房门给关上,红着脸指着那小丫鬟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