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
他们疯了她还不会疯呢,她只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像阿九那样的事情一件就已经足够了,她可不想良婆也被弄到那个下场。
苏崇打她的人,那她便立即回转过去打他的人,她苏锦绣可不懂得什么是客气。
而苏崇的脸也被苏锦绣这一打给打掉了,蓝姨娘可不是别个,而是他的女人啊,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女人?这打狗不也得看主人吗?
“苏锦绣,你大胆,你这是要忤逆不成?”
苏崇勃然大怒。
苏锦绣冷冷一笑,“我忤逆?那父亲你又是什么,为了区区一个小小的姨娘就要责打嫡女吗?难不成,在你的眼里,一个奴婢会比嫡女还要重要?哼,亏得皇上还夸我们苏府是个规矩之府呢,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规矩的?”
“你?”
苏崇一张铁青的老脸又被这个不孝的女儿气的发红,脖子间的青筋暴怒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牛。
这样的苏崇是可怕的,也是极为丑陋的。
苏锦绣转过身去,站在了苏嬷嬷的身边,用着一双极为冰冷的眸子看着她,“苏嬷嬷,依照你的意思是,本小姐这腰间的荷包就是让蓝姨娘落胎的根本,对吗?”
苏嬷嬷是个老嬷嬷,是从苏老夫人府上就跟过来的老嬷嬷,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了,可这样一个老嬷嬷也被苏锦绣身上的冰冷给吓着了。
她开口,“不错。”
苏锦绣一把便将身上的荷包给放在了桌子上,这荷包绣得极好,是一朵盛开的芍药花,还是一朵粉色的芍药花,无论是绣功还是用色都十分的讲究,而这府上能有这样精巧手艺的人,也只有她这位苏府的大小姐了。
不过,这荷包此时却是个不祥之物,沾了蓝姨娘身上的血,或许下一刻,她这位嫡大小姐也会因为它而彻底失宠失信。
苏锦绣冷冷一笑,“这荷包虽然是在我身上,可,可我不认为事件事情都是我做的。”
没错,东西是在,但东西却被人掉包了。
苏嬷嬷双眼微眯,“大小姐,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这荷包……不是我的。”
这荷包在她们看来是精美绝伦的,可在苏锦绣看来,却是因为太过于精美了,才让她看出来这荷包不是她的。
良婆顶着红肿的半边脸,上前看了看,而后坚定的禀报。
“苏嬷嬷,这荷包的确不是小姐的,虽然这荷包的针法布线都与小姐的十分相似,但老奴敢确定,这荷包不是小姐的,小姐绣这荷包时,玉竹不小心弄破了个小洞,小姐便就利用这小洞绣了个金龟子在上头。”
良婆的心里是暖的,就因为那她回打了蓝姨娘那一巴掌。
这世间,主仆有别,以前在济阳王府的时候,王妃有的时候为了大局而牺牲一两个丫鬟婆子,而在这里,只要是跟在小姐的身边,她就会让你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相护。
苏嬷嬷眼睛一沉,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真就这么巧。
良婆再道,“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了院子里的人,她们可是亲眼见到小姐将这金龟子绣上去的,呵呵,小姐在秀院里除了老奴与玉竹,只怕没一个是真的真心为小姐办事,她们的话苏嬷嬷大可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