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谨瑜嘴抽,“不就是捏了下那两个小包子的脸吗?这百里老夫人怎的就这样紧张?还对我用尊老爱幼的道理给我狠狠的教育了一番。”
有,有这个必要吗?
一边的小厮则道,“公子,每个做祖母的都这样,不信,您生个儿子试试,夫人也一定对那捏小公子之人大发脾气,说不定,比百里老夫人这个还要护犊子呢。”
宫谨瑜一怔,轻声喃喃,“是,是吗?”
被小厮这般一说,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两个雪白嫩滑的两个娃儿来,他们黑玛瑙似的眼睛委委屈屈的望着他,这种感觉,还真是柔到人的骨子里去了。
“嗯,你说得没错,看来本公子是得加紧娶房媳妇了,走,转去苏家别苑。”
他看上的女人在那里。
百里府。
两个娃儿睡得极香,虽然没有像小的时候那样吐着泡泡,可是从他们呼出的鼻息声听得出来是已经进入梦乡了。
苏锦绣仔细的看了看这熟睡的两个娃儿的脸,“……没印子啊。”
百里九叹了口气,“没印子在母亲的眼里就是最大的印子了,最近这段时间别让宫谨瑜进院子,平儿安儿被他祸害。”
苏锦绣掩唇一笑,想来,他也是怕他们被捏脸吧。
“好,他来了我便引他去书房,保证不让他见到。”
百里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上了罗汉床,展开纸砚,又开始规划了起来。
苏锦绣将又替儿子们掖紧了被角,也上了罗汉床,就坐在百里九的对面,不过她拿的不是笔墨,而是针线,篓子里还有一双冬袜未做完。
“铺子里卖手套之事已经和大嫂说了,这几日便会弄来棉布,我们再请了些手脚麻利的绣娘,只要在我们店里购上一两银子以上的,便可以再加个十文钱得一副手套,这一两银子里我们有二十文的利钱,这利钱我们不要了,再加上这购置的十文便可以腾出个三十文出来,这三十文留着买防冻膏。”
百里九点了点头,“按你说的办便是。”
他顿了顿,而后沉声再道,“我们的库房里还有早先皇上赐下来的布匹和金银,那些我都没动,你将他们也归置一下,用它们去付绣娘的工钱和大嫂那边的布钱,总不至于让项家的人吃亏。”
利钱是没有了,可是工钱和买布买棉花的钱却是铺子里倒贴出去的,若是换作以前,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些的,也是接手了铺子两个月才知道其中有些银钱是少不得的。
苏锦绣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我原想着用我的赏钱去归置的呢,没想到,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宫里赏下来的东西只能动些布匹和金银,像玉佩玉如意这样的物件儿是万万动不得的,否则让宫里的人怎么看?
“……对了,这事儿,为何不禀明了皇上?”
“我禀了,只是皇上回的是,要准备今年的雪灾,他的意思,国库已经没那么充盈了,要么让我们自行的想法子,要么,将士们再挨一年的冻。”
苏锦绣无语,真的想说一句,这真的是皇上吗?怎的说这样的话?让将士们再挨一年的冻,这种事儿,她可做不来,还有,皇上也有不够银子使的时候?真出人意料。
“可是,依着我们百里府的力量,依旧是微弱的啊,不仅银钱,就上这手套也不能人手一套啊?”
真是愁死个人了,如此这般,将士们还不是要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