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年玉门边关风雪大作,边关将士饱受风寒之疾,而苍天有怜,我北齐国百姓更是万众一心……”
一大片的檄文之字从宣旨太监的嘴里吐了出来,众人们欣喜之余又不够疑惑。
京兆张大人第一个就不解了,“老刑啊,我是不是听错了?虽说这是百姓们众志诚诚,可是这功劳最大的莫过于百里府吧?”
这棉布是人家出的,棉花也是人家出的,听说允州项氏为了这棉花,险些破了产,好在丝州那边及时出手相助才躲过了这一关。
别说是这些个外在的物件儿了,就是这防冻的药膏也是人家凌王妃的弟弟的师傅武夫子特意送过来的,虽说这百姓们最后也有出力,可是这功绩却不如百里府的大,可怪就怪在这圣旨上压根儿就没有提一句凌王。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老刑也是一哼,“你问我作何?你去问问皇上啊,这旨可是他下的,又不是我下的,郁闷,走走走,去醉仙楼喝酒去。”
老刑不耐,带着胸口的小气儿去喝酒了。
张大人望着老刑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怕你也是在为凌王报不平吧,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圣旨上说了,让太子护送这些东西去玉门,那也就是说,这好不容易弄来的功绩平白的让太子捡了个大大的便宜啊。”
张大人摇了摇头,而后追着老刑的脚步而去,“老刑,等等我。”
而此时,皇宫内苑。
皇后娘娘听着太监们的禀报,沉沉的思虑了一翻。
“大臣们有几个与凌王交好的倒是有些小怨言,只不过没说几句便离开了,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太监们将他们看到的如实禀报了。
“那凌王呢?他又做何反应?”皇后娘娘又问最在意的是事主的情绪。
太监们想了想,而后说道,“凌王听了旨之后便离开了,表情,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
“没变化?”皇后不确定了。
“是,没变化。”太监们肯定的回答道。
其实,太监们想要再加上一句,凌王的面色几时在朝臣上有变化?也就是那一日凌王妃和两位小公子过来,那脸上才难得的见着些温柔和笑意,平日里哪个大臣见了不是被他的面无表情给吓退的?
皇后的深思更浓了,低声轻喃,“居然会没有一点变化?这,这不对啊,按理说太子抢了他的功绩,他不应该质问一番的吗?至少,表情难看也是要的啊,可如今……?”
不知怎的,皇后竟有一丝的慌张了起来,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
那日宁妃交上了地鸳鸯碧玉镯,又突然过来说了好些后悔的话,到最后还替她说话,说太子虽然已经是皇储了,可是却没有功绩,这难免会让人不信服,尤其是在军中的威信更是全无,于是便提了这个计划,让太子送东西去玉门,好让他太子在边将战士们面前露露脸。
她一直与宁妃不对付,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听了她的话,从而在皇上面前请了这道旨,再加之宁妃暗中助力,这事便顺利的落在了太子的头上。
可是,现在她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了。
“去,去暗中打探一下百里府,看看他那边是个怎样的情况?”
她就不信,这百里九和苏锦绣竟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样大的功绩?若是这次的功劳再记在他们的账上,别说是个异性王了,就是赐个亲王之位立个功勋侯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