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事关重大,我一定不负重望。”
见他们出来,这二人本能的闭口不谈,原本是件喜事乐事,可是因为出了这种事情,这顿饭便在压力和分神之下用了过去。
第二日,百里九一大早的起身,就要去早朝。
苏锦绣披上件外套也跟了出来,急声道,“你莫不是要死谏?”
百里九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你当我是文官呢?”
苏锦绣娇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得很,玉门出事,太子的脸面自然是要被丢了那么一波,若是此时你再做出什么焦急的举动来,岂不是与死谏一般有去无回?”
百里九走了过来,张开大而温暖的怀抱将她抱住,“你且放心,我又不是那种冲动之人,而且也与大哥商量好了,他命人去玉门暗中调查,而我在朝中观望事态,顺便也如实的禀明皇上,也让皇上暗查一番。”
“什么?皇上?你,你的意思是说,此事竟与后宫?”
百里九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苏锦绣的脸又白了一分,“若是与后宫牵扯,那岂不就是连皇后娘娘也被摆了一道?呵呵,此人的胆子真大,算计也够深啊。”
太子没脸,皇后又岂会有脸?而且顺带着又让百里府暗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可真是一箭三雕啊。
苏锦绣脑海里猛的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该不会就是?
百里九取了厚厚的大麾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莫要着急,相信为夫。你且在府中看好他们便罢,外头,一切有我。”
说完,他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道深深的痕迹,而后转身离开。
门被推开,那外头刺骨的寒风顺着厚厚的棉帘子一下子就钻了进来,苏锦绣本能的打了个寒颤,脑子被这风一吹,也略略清醒了过来。
她睡意全无,而是靠在了罗汉床上,透过这细细的窗棱看向外头,天色还没有亮,石柱里的油灯在寒风之中摆动,忽暗忽明。
“唉,原本只不过是一场单纯的举动,没成想却变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真想不通,这样做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轻叹着这世道的艰难,又同时轻叹着自己美好的愿望好像难以实现,想要过上舒心的日子还真是不容易。
而让苏锦绣没有想到的是,此事在正月时便全面的暴发出来了。
正月初八那一日,圣上突然对宁府暗暗出手了,先是安排了几个太医进去,说是替宁老夫人诊治,而后又暗暗的替换掉了宁府的护卫换成了禁卫军,再然后就是以打翻了琉璃盏将宁妃软禁于宫中。
而且更有传言,“宁妃哪里是为了圣上而受伤不孕的,分明就是她自己先下了绝子散,而后再设计了一场好戏。”
众人倒抽口气,没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