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是可可啊，你怎么了？”可可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看妈妈这次的眼神并不像是上一次那样因为生气而故意不认她，现在看妈妈的眼神，她觉得妈妈是真的不认识她是谁。

“什么可可？我不知道。”方妈妈抬头看着可可的脸，一脸茫然，好像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妈，你先别在地上坐着，地上凉啊。来，我扶你起来。”可可这么说着，便要过去搀妈妈起来。

可是方妈妈却突然伸手猛地推了可可一下，推得她好一个踉跄，幸好程渊跑过来扶住她，她才没有摔倒。

“我警告你，你可别碰我，你别仗着我儿女不在就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女儿找了个好人家，可厉害了，你要是敢欺负我，她就会叫人来打你，把你给打死的。”方妈妈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可可一脸气呼呼地这么说道。

可可看着妈妈这个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嗓音嘶哑地问妈妈道：“妈，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可可，我就是你女儿，你看清楚啊。”

方妈妈听见可可的话，神情特别认真地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可可的脸瞧，好半天才确认似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不是我女儿，我自己女儿我还不认识吗？我真是最讨厌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天天跟不同的男人泡在一块瞎混，也不结婚就住在一块，真是连点脸都不要了。我女儿让我教育的可好了，可不会像是你这样不听话。”

方妈妈说的振振有词，但可可就站在她面前，她就是不认识。

“妈妈，你为什么就是不认识我啊？”可可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脚，她根本没办法相信妈妈这次是真的不认识她了。

她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可现在听妈妈说了这么多话还伸手推她，她才相信这是真的，妈妈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若是放在以前，妈妈怎么可能舍得伸手推她呢？

“可可，你先别激动，你让阿姨站在那儿冷静冷静，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程渊看着方妈妈这个样子，觉得这种情况真的是太眼熟了，不需要医生诊断，他都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可虽然跟着程渊往一边走，可还是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将妈妈自己留在那儿。

可方妈妈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那儿背着手来回的走，还时不时的去按按电梯，好像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特别新奇的。

等到程渊把可可拽到拐角处，确认方妈妈没有跟上来后，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可可说道：“可可，我觉得你妈妈很有可能是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所以她才会根本就无法辨认出你就是她的女儿，刚才对你做出那些举动她都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她真的认不出你了。”

可可听见程渊的话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好半天都合不上。

最终她才愣愣地摇头，说了一句，“不可能，你又不是医生，怎么会知道我妈得了什么病？她这就是被气到了，怨我自从结婚后就一直没有时间来医院看她，跟什么老年痴呆不老年痴呆的都没关系。估计回去睡上一觉就好了，肯定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