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听了这话，眼泪又一次含在了眼眶里。

看上去妈妈好像真的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了。

她知道妈妈不会是有意想要忘掉她的，可怕只怕妈妈无心这样做，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有些事情本身就是身不由己的。

不过有件事情倒是令可可很意外，妈妈很讨厌她跟陌生的男生来往，即使是交朋友她也总是不开心。可是程渊竟然特别讨妈妈的欢心，说的什么事情都会逗笑妈妈，好像他真的特别会跟长辈打交道。

可可觉得今天晚上真的是多亏了程渊了，如果不是因为程渊在，她肯定是完蛋了。

就凭她这性子，哪里搞的定刚才不认识她的妈妈？

只不过三人回到病房后聊着聊着，方妈妈突然就又当着程渊的面儿提起了成宪的名字。

说成宪那个孩子那么好，可可不应该为了钱就这么甩了人家，这事儿办的不清不楚，太不地道。

“妈，你可千万别再提人家成宪了好不好？人家现在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开始新的感情生活了，你还总提起人家算什么事儿啊？”可可撇嘴，不愿意妈妈当着程渊的面去聊她以前的感情。

更何况刚才走楼梯的时候，程渊肯定看见成宪跟甜甜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程渊也听见了，这事儿回想起来总让盈盈觉得怪不自在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那小子天天往我这跑，哪有机会去交什么新的女朋友？你可不要因为自己想甩锅就给人家扣帽子。”方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自信，好像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成宪会交新的女朋友。

可可看见自己妈妈这个笃定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哭笑不得。

“妈，成宪又没跟你闺女绑定了，我现在都结婚了，人家怎么就不能找新的女朋友了？我干脆跟你说实话好了，他跟甜甜在一起了，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在楼梯里撞见他们了，成宪亲口跟我承认的。”可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闪过了一丝酸楚。

可她更清楚，自己也好，妈妈也好，都必须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不管多么不甘愿，多么遗憾，多么惋惜，她都得去承担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全部后果。

“啊？他跟甜甜在一起了？”方妈妈听到这个结果明显很吃惊，自己还喃喃了几句，说这么长时间，她怎么就一点也没看出端倪呢？

好半天才又道了一句，“也好，都是好孩子，你没那个福分，甜甜那孩子就是比你有福分，你自己造的孽，你也犯不上心里不舒服。”

知女莫若母，虽然在方可可嫁给萧轩逸的事儿上妈妈没能理解她，但是在这事儿上，妈妈当真看的比谁都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