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上班时间，可可也不知道他来了没有，敲了敲门却听见里面喊了一声“进来”。

她有些讶异，公司副总竟然来得这么早，好些员工都还没到呢。

“莫总，你有事找我？”进去之后，可可依然称呼他为莫总，上次的时候他就没挑破这次身份，这一次她便理所应当的把这戏演了下去。

他一抬头对可可说道：“把门关上，我有话对你说。”

可可一愣，虽然不知道他要对她说什么，却还是顺从地把门带上了。

“你过来坐。”他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面前的沙发，让可可过去。

可可愣愣地走过去坐下，他便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的茶几上，面对着她道：“方可可，我知道你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

以前在萧家的时候，他叫她“可可”；前几天面试的时候，他看着简历叫她“程蒹葭”。

这是他第一次对可可这么直呼其名，让可可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啊？什么目的？”既然摸不透接下来莫南山到底要下哪一步棋，所以可可就只能装傻到底。

“都是老相识了，我也不打算瞒你什么，倒不如我们这一次就开门见山的说吧。”莫渊这样对可可说道。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她是真的不知道莫渊这一次唱的是哪一出，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莫渊还对她一脸冷漠，怎么今天见面又突然跟她说是老相识了？

他这思想进步的节奏太快，可可是真的跟不上。

所以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无论他说什么，可可都跟着他应着，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莫渊沉思了片刻，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像是在想这话到底怎么跟可可说更合适。

可可倒是对他的想法没什么兴趣，反正该让她知道的他最终一定会跟她说，不该让她知道的就算她猜测了也是白猜测。

相比于他的想法，更吸引可可注意力的显然是他的举动。

他的每个细微的动作无比透露着他的身份，他副总裁的身份。

不得不说，即使她认识曾经那个穿着运动服或者厨师服笑的一脸阳光的他，她依然觉得他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坐在这儿凝眉沉思的样子没有任何违和。

可可在心中暗自比较，究竟哪个身份更适合他。

结果是，她没有比较出来，她觉得哪个样子的他都很适合他。

如果他从没骗过可可，那她是真的会在心里把他当成好朋友的。

不过现在看来，人家可能也从来不缺她这个朋友，人家可是堂堂上市公司的副总裁，怎么可能跟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做朋友？

对于人家来说，去萧家工作叫体验；对于她来说，去萧家待着叫生活。

看着差不多，其实这里面可是差远了。

“莫总，组织好词儿了么，我等着听呢。”可可见他半天不开口，而她又欣赏够了他的举动，所以实在没忍住，就开口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