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可揣测着成千璟这句话的意思，却一时心乱，没想清楚。

他是希望自己在乎，还是希望自己不在乎？

他一直都是身份尊贵的王者，早就习惯了万人追捧，所以不会希望有人忤逆他吧。

于是方可可乖巧地回答道：“当然了，我当然在乎你的安危。你要是被一个陌生的老女人伤害了，我怎么会不难过？”

谁让成千璟是方可可的金主，而杜雨雁却是仇人萧轩逸的干妈呢？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方可可会站在谁的那一边，简直是不用选。

“也不要太难过。”成千璟听到这话，脸上似乎也并没有露出什么欣慰的表情。

“啊？”方可可没反应过来成千璟是什么意思。

“都是假的，别太当真。”成千璟说完这句话，根本没给方可可任何思考的空间，就站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方可可自然不可能自己留在这儿，连忙也起身跟上了他，但是回过头要去关门的时候，方可可在成千璟母亲的遗照旁边，看到了另一张尺寸略小的黑白照片。

刚才烧香的时候她的思绪都在神游，并没有刻意注意祭奠的木桌上都拜访了一些什么。

看不清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谁，按道理说应该也是成千璟母亲的照片才对，可直觉却告诉方可可，不像。

难道是成千璟故去的其他家人？

就在此时，杜雨雁的声音再一次在楼下响起，喊他们吃饭。

方可可怕成千璟注视过来发现她神色中的异样，便连忙关上门，离开了。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暗自念叨着，成千璟说的对，都是假的，别太当真。

自己又不是真的是他的女朋友，他都有哪些家人逝世，也不关自己的事。

“小璟啊，招呼你们俩吃饭半点没应答，去哪儿了，你房间？”下楼时，杜雨雁突然对成千璟和方可可表现得极为热情。

方可可见怪不怪，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对方没安好心。

倒是萧轩逸，听见他妈这话，将眼神投递在了方可可身上。

“没有，带她去看看我妈，毕竟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为了领她见见父母。”成千璟生硬地拒绝了杜雨雁的客套，二话不说便走去了餐厅。

方可可见杜雨雁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心里暗自觉得，可能她早就习惯了成千璟的态度吧。

“方可可，儿子，过来吃饭了。”杜雨雁招呼了一句，又去请成东海了。

方可可望着杜雨雁的背影，真是不知道她这样活着的日子里，究竟有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