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看够了，一早就看够了。”方可可吐舌头，起身像个小尾巴似地跟上了成千璟地步伐。

进屋的时候成东海已经不在了，杜雨雁说他身子乏了，上楼歇着去了。

方可可也是个明眼人，知道成东海这是不想看到自己，眼不见为净，躲到楼上去了。

呵，真是可笑，她方可可何德何能，让权倾B市的成东海特意躲着自己？

“既然我爸歇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记得跟我爸说一声。子羽，咱们走了。”成千璟说完这话，从沙发上拿过方可可的手包，就要带她离开。

“等等，小羽，你过来一下，我这儿有点燕窝，给你拿回去吃吧。”杜雨雁嘴上笑容满面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和蔼可亲，但方可可又不傻，自然知道杜雨雁不是真的要给她拿燕窝。

果不其然，进了厨房杜雨雁瞬间就变了脸，盯着她像是盯着什么敌人一样，全然没有两个小时以前她们初见面时的融洽。

“方可可，你不需要瞒我，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成千璟让你骗老爷子，说你怀孕了的？”杜雨雁当然不会希望方可可怀上成千璟的孩子，别说是这么早就让成千璟有孩子，按照她的打算，她压根就不希望成千璟有后。

只要成家后继有人，那她这么多年在成家的辛勤努力又算什么？

待到成东海要走的那一天，假如身边只有萧轩逸生的孙子，即使他姓萧，也总比这姓成的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也许成东海依旧是个老顽固，在他的认知里从来不曾把萧轩逸当成儿子看待，可真到了那一日，便也由不得他了。

脑袋里这么想着，杜雨雁看待方可可的眼神便又冷了几分。

方可可深吁了一口气，望着杜雨雁，一字一顿道：“知道吗？我比你更希望这件事情是假的，这样我就可以离成家远一点。”

“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很想嫁入成家吗？你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讲，说你有多爱小璟吗？”杜雨雁说着说着，脸上忽然显露出一丝狐疑地笑容。

难道真的如她所料，这个方可可不过是成千璟找来在成东海面前做戏的女人？

方可可接过杜雨雁递过来的燕窝礼盒，咧嘴轻笑，声音干脆，“成夫人，你错了。我只想嫁给成千璟，不想嫁入成家。成家的功名利禄我不稀罕，这些东西在我方可可眼里一文不值。我爱的是成千璟这个人，他腰缠万贯的时候，我会跟着他；他破衣烂衫的时候，我还是会跟着他。因为无论他有没有钱，有没有权，他都是成千璟，这从未变过。”

方可可这番话把杜雨雁彻底说愣了，可愣着愣着，她又笑出了声。

“得了吧，我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由得你一个小姑娘在我面前演什么情真意切的戏码？如果没有钱，你能跟成千璟在一起？他成千璟如果不是集团总裁，而是街边要饭的小乞丐，你能跟着他？这真是我听到过最假的笑话。”杜雨雁满脸不屑地冷笑，看那模样像是在心里把方可可嘲讽了个千百遍。

接下来呢？她又会说什么？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肯定又要跟她讲什么“你不懂爱情”。

的确，她不懂爱情，她嫁给成东海的感情成分里，也没有几分是出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