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轻轻的询问,流玥为何要在此白白受气?只要自己说一句话,她便可以从这噩梦中逃离,更加不需要看刘嬷嬷的脸色。萧王再也受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受此折磨,她有半点的闪失,他的心都会不可抵抗的剧痛着。
流玥跟萧王说了些话,她受罚是理所当然,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更加不需要他的帮忙。萧王看着她的意志是如此坚定,离开前流下一句话,若她真的需要从这里逃离便告知他。流玥的心里很清楚,萧王口中的这里不仅仅是浣衣房,而是离忧国。
离开此词道出得轻巧,可做到是谈何容易的事情呢?流玥不再多想,只是在浣衣房做她本该做的事情。夜深,流玥依旧在浣衣房,一抹身影缓缓靠近,淑妃换了嘴脸,容貌扭曲得狰狞,看了婢女一眼,将她煞费苦心所找出的衣衫扔在流玥面前,恶声恶气的命令她,必须给她洗干净。
流玥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似也没有看到淑妃的存在,只是安静的洗着手中的衣衫。淑妃不悦的冷哼一声,被她忽视的感觉如同被嘲笑。淑妃的到来,刘嬷嬷自然也不敢怠慢,出来向淑妃请安。淑妃目光落在刘嬷嬷的鞭子上,夺过鞭落流玥身上。
轻薄的衣衫顿时裂开,而洁白的肩膀也有了一口子,鞭子划伤,轻轻渗出点点血。冷风中,轻微吹拂,所碰之处有着刺痛,血腥的味道随之传来。流玥却不曾有半点的动,更无反应,继续做她的事情。
淑妃拿起鞭子,不断的边打着流玥,为她做出无礼的事情而受罪,淑妃顶着丑陋的嘴脸说着尖锐的话,鞭子一次又一次落在流玥的身上,衣衫早已经破烂,伤痕也不断,特别明显。她的身子被风吹时,摇摇欲坠。
刘嬷嬷目睹流玥那苍白的脸色,眼睑无力垂下却又强硬抬起,似乎奄奄一息的模样便擅自走到淑妃身边,道出太后的名义,好让淑妃手下留情。虽说太后出发流玥,可这段时间,云非墨从未停止过要求太后房了流玥,可想而知,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存在。
淑妃怎会理会奴婢的话,一脚将刘嬷嬷给踹了,继续狂妄的鞭打流玥。最后,流玥顶着浑身的伤痕却依旧不吭一声,她拿着洗净的衣衫缓缓站起,乘着冷风晾干,黑白分明的眼眸波澜不惊,毫无变化。
淑妃看着自己讨不到好果子,看了看手上的鞭子也算是给自己的心出了出气,教训了流玥这女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浣衣房。流玥缓缓走到刘嬷嬷身边,轻轻扶起她的身子,告知她,她吩咐自己的活儿都已经完成,暂时回永和宫休息,明日再来。而后,她便拖着满身伤痕的身子离开。
刘嬷嬷看着流玥的身子,看了看淑妃挖空心思所弄来的衣衫,心里五味搅浑,难以言喻。
流玥轻轻抱着自己的胳膊,手指所触的地方都泛着伤痕,她讽刺冷笑,继续朝着永和宫前往。突然,小鸟展开翅膀在她的四周飞舞着,她停下脚步,伸出手等待着它的降落。可小鸟似乎看出流玥的手受伤,迟迟未降落,只是不断在她身边飞着。
流玥轻轻的笑着,心里有些感触。她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闪烁着星光,如此耀眼的光芒却给她无止境的寒意。
深宫里,小鸟却比他们更有人性,更加懂得她的心思。而后,她缓缓迈开步伐,身上的刺痛感早已经消弱了不少,也可算是,感觉早已经麻痹。流玥进入永和宫的瞬间,苍白的小嘴,摇摇欲坠的身子,猛然一下子到底。后背的几鞭子,淑妃可是用尽全力,渗出不少的血,衣衫都有些染红。
缳碧端茶入大厅时目睹倒在地上的流玥,诧异大喊一声,手一松茶杯掉落地上,快去跑去喊着娘娘,小手看着她的伤口却不知该怎样触碰才好。只是去浣衣房洗洗衣衫,怎么会伤成这样子?那双红肿的手也令缳碧蹙眉心疼不已,想必娘娘在浣衣房受到了不少的狠戾对待,否则怎么会这样呢?
云非墨一直在永和宫等着流玥的回来,他一早命人去跟浣衣房的刘嬷嬷说,流玥不需要继续接受处罚。可时间一点一滴消逝却始终不见她回来的身影,而他的近身小太监也不见踪影,隐隐约约,云非墨有些不安。
直到耳边响起清脆的碎裂声,缳碧尖叫的嗓音,他匆匆忙忙出去便目睹流玥苍白的小脸,心再度狠狠的揪住。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前不久是淋雨到发病,今次是被鞭打……他看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痛的不能呼吸,鼻子酸酸的猛然一把将她抱起,吩咐缳碧去叫太医。
云非墨将流玥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此后他的目光轻轻的看着她的身子,被鞭打的伤口可算是不计其数,最为用力的便是背后的伤痕,血还在渗出。他蹙紧眉头,愤怒咬牙,该死,到底是谁对她下这样的重手?
难道不知她是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