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她咬着牙,有一点小小的哽咽在喉咙里酝酿开来,猛然跌坐在地上,坚硬的触感让她柔嫩的皮肤一阵疼痛,艰难的移动陪你逛了一下身子,恍惚之中才意识到什么,自己的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了。
目光游离的在四周看去,整个牢房里一片死寂,这里的人恍惚之中像是都没有生机一般,甚至都未曾将目光投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女孩儿的身上,那样呆泄的模样好像不管过了多久都是一般,洛锦年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身处与一个墓地之中,完全,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认人裁决。
“活下去——”洛锦年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悄然的覆盖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突然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温度,洛锦年轻轻的去感受,好像,就像是沈安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掌一样。
仿佛是永恒的寂静,渗透着死亡的味道。
她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好不容易才挪动到了牢房唯一的床踏上,算不得太大,但是足够她娇小的身子了,身影有些踉跄的上床,身体接触到了那冰冷的床褥还有那坚硬的木板,还有一种阴冷潮湿的霉味儿冲天而来,洛锦年小心的忍受着,将自己的身子塞进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四周,没有人。
四周一片宁静,好像她被全世界抛弃掉了,尘埃飞舞之中带着浓烈的冷漠,空气之中满是凄冷和寂静的味道,没有声音没有人气没有阳光,只剩下即将让人崩溃的死亡的味道。
不,她要活下去。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腹腔里徒然排山倒海的疼痛,像是猛然记起了什么,她从上一次从地牢里被揪出来了之后,就一直都在喝药调理身体,身子像是娇贵的要命一点寒冷都受不得,像是被人宝贝起来的陶瓷娃娃,可是现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又一次降临,还带着几乎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痛苦流转。
有些不知疲倦的将手中的棉被裹得更紧,她几乎要将自己都包成一个粽子,那种真是的存在感让她安心,只是不知为何,心脏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块,眼泪不停的飙出眼眶怎样都停不住。
怎么都停不住了。
她好不容易才记起来,才记起来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如花的笑颜,好不容易才回忆道那么一点点的温暖,可是下一瞬间,却被那猩红的血液和大殿之上所有的丫鬟们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无数的指责和那些让人心碎的畏惧,将洛锦年狠狠的吞噬。
她瑟缩在被子里,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到沈安的王府里,被人扔到柴房,后来是被胭脂和轻灵带走的,只是那个时候,轻灵高傲的谁都不肯留意,胭脂未曾断掉一只手臂依旧模样妩媚笑颜如花,只是转瞬之间好像早就恍惚隔世,轻灵已经被赶出去了,胭脂更是看见自己像是仇人一样,想起来那个时候胭脂几乎眼眸里都冒着狠辣的光的模样,洛锦年就怕得要命。
“沈安——”
一声如同是小猫一样呜咽的声音弥漫开来,安静的地牢里,几乎清晰可辩,只是未曾有人去答应,没有人答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时光已经将她遗忘掉,她瑟缩成一团,只是等她朦朦胧胧的醒来的时候,恰好见到那一抹光亮顺着天窗萦绕下来,朦朦胧胧像是天使降临人间,落到洛锦年的眼里却是一片的悲凉。
唇角传来一阵血腥味儿,韩流年狼狈的去舔舐,察觉都一种几乎要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的血色的味道,她轻轻的扯了扯肩膀,却悄然的感觉到一阵寒冷,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所在的床踏上更加冰冷,地牢里像是根本不该有阳光的存在,冷的让人无法抵御。
“哗啦啦——”一阵锁链的声音突然响起,些许人影伴随着缓慢的步伐,落到地板上能够感觉到一点点澎湃的声音,洛锦年听的有些迷茫,努力的睁开眼睛去看,却正好见到一群莺莺燕燕,浓妆艳抹身姿妖娆,只是都未曾见过,陌生的面孔让洛锦年有一点本能上的畏惧,只是还未曾动作,一盆冷水夹杂着让人骨头发寒的冷意,铺天盖地而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