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什么小动物怪叫了一声,差点把丁文林和林玉两人吓得双腿发软。
西林走
进去不远有一块空地,生产队的人说在西林见面,一般约定俗成是在空地碰面。
阮瑶带着林玉和丁文林两人来到空地旁边,按照一早安排好的位置分开藏起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屏住呼吸。
那人十分警惕,时不时往后看,来到空地旁边,他一双小眼睛扫了一遍,然后很快就藏到旁边的草堆后面。
而阮瑶就在离草堆不到两米的地方。
夏夜蚊虫很多,尤其西林树木多,阮兴富不一会儿就被叮了满头包,心里不断骂娘。
阮瑶来之前就给三人的衣服熏了艾草,多少能起一点作用,但林玉的脸上还是被叮了两个大包。
林玉痒得受不了,又不能出声,于是拿手指甲在脸上抠了两个井字,阮瑶看到差点没笑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就在几人腿都快蹲麻时,方志行终于来了。
他朝四周围看了一眼,发现阮瑶还没过来,他伸手整理一下衣服,又扒拉了几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搔首弄姿得像只开屏的公孔雀。
阮兴富从草堆后面伸出头来看了一眼,顿时心里“啧”了一声。
真没想到那叫林玉的女知青人长得蛮好看,眼睛却是瞎的,不说方志行年纪几乎可以给她当爹,就他那伪君子的模样,嫁过去有得她受。
不过依照他对男人的了解,他赌方志行肯定不会娶林玉。
就在阮兴富感叹时,阮瑶悄悄来到阮兴富身后,眼眸一狠,抬脚朝阮兴富的屁股用力一踹——
阮兴富注意力都在方志行身上,完全没注意后面多了一个人,突然屁股一痛,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阮瑶捏着嗓子“哎哟”了一声:“方会计,快接住我,我崴到脚了!”
方志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警觉转身,接着又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声音娇柔妩媚,让他骨头都酥了。
声音听着不像阮瑶的声音,但他以为阮瑶是因为紧急下声音变了,更何况这声音他更喜欢,身体都起反应了。
想到这,他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朝他扑过来的美人儿
。
美人儿在怀,方志行激动浑身都在颤抖。
就是一阵风吹来,一股馊掉的味道扑鼻而来。
方志行窒息了下,这美人儿的味道好像不是很好闻。
不过一想到阮瑶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他忽略味道再次激动起来:“乖乖,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好想现在就占有你。”
说着他手往下移动来到“阮瑶”的屁股,在上面摸了两把。
咦,这美人儿的屁股怎么这么平?
方志行心里一阵奇怪,忍不住在上面掐了一下。
“我艹你祖宗十八代!”
阮兴富突然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吓得魂差点飞了,可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他妈的方志行抱住他不放就算了,还说什么乖乖心肝宝贝,更他妈恶心的居然还捏他的屁股!
他妈的恶心变态,去死吧!
“砰”的一声巨响。
阮兴富一拳砸在方志行的脸上。
方志行痛叫一声,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你不是……”
“我是你爹!”
阮兴富咬牙又给了他一拳。
他娘的,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男人给占便宜了,隔夜饭都要被恶心得吐出来。
阮兴富越想越生气,对着方志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方志行就是再没脾气,这会儿也火气上来了,两人抱在一起扭打了起来。
阮瑶带着林玉悄悄溜出西林,跑到旁边打谷场敲响了锣鼓。
打谷场的锣鼓是用来通知大家时用的,尤其是晒谷子时,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看谷子的人可以用这个来通知大家。
这会儿三更半夜的,突然锣鼓响起,一下子整个生产队的人都被吵醒了。
胡队长拿着手电筒带着几个儿子和邻居最先赶到。
看到敲锣鼓的人是阮瑶,不由吃惊道:“阮主任,三更半夜的你干嘛敲锣鼓,发生了什么事吗?”
阮瑶做出害怕的神色:“我们知青点的丁知青不知道为何三更半夜出门,丁知青自从来了生产队之后从来是循规蹈矩的,天一黑就关门睡觉,我和林知青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便悄悄跟着他出门,谁知道跟着去
到西林那边,却发现他被人按在地上揍,你们赶紧过去救他,我怕他会被打死!”
胡队长一听要出人命,尤其出事的还是京城来的知青,顿时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带着人朝西林飞奔过去。
来到西林,果然看到地上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都给我住手!”
“快、快把那两人给分开了!”
几个男人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两人分开。
胡队长手中的手电筒往两人脸上一照,顿时呆了:“怎么是你们两个?”
社员们这会儿也陆续赶来,顺着光线一看,两人虽然都受了伤,尤其是方志行脸青鼻肿满脸血,但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人,大伙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方会计和阮家老二吗?他们两人怎么会打起来?”
“我更好奇他们两人怎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西林打架?”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胡队长皱着眉头:“方会计、阮兴富,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方志行咬牙切齿看了阮兴富没吭声。
阮兴富歪着脑袋,吊儿郎当的也没吭声。
两人心里都有鬼,当然不好说出过来这里的原因。
阮瑶和林玉从人群里挤过来,一脸关切我呢到:“胡队长,丁知青呢?怎么没看到丁知青的人?”
胡队长回身看着她:“我正想问你呢,我们过来就只看到他们两个家伙,你确定看到丁知青进了西林?”
阮瑶点头:“确定,我们两人四只眼睛都看到了,不过西林太黑了,我们都不敢进来,所以在西林口等着,后来听到打斗声我们就去通知大家,丁知青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林玉也点头:“我们的确看到丁知青进来了,胡队长,你要不赶紧让人找一找吧。”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众人看过去,不是丁知青是谁?
胡队长看他不像有事的样子,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丁知青,你怎么藏在灌木丛后面?”
丁文林走过来,踌躇了一下道:“白天时我收到方会计写给我的纸条,他
让我今晚十点过来西林,我很奇怪他大半夜的为什么约我过来西林,所以便来赴约了,谁知刚进来,就看到……”
“看到什么?”
丁文林脸涨红了:“我看到方会计抱着阮兴富同志,他的手放在阮兴富同志的屁股上……摸来摸去,后来阮兴富同志揍了他一拳,然后我看到他们两人打起来,我担心他们会发现我所以藏了起来。”
众人:“……”
方志行:“……”
阮兴富:“……”
丁文林的话一落地,周围如死神来临般,安静得十分诡异。
方志行摸阮兴富的屁股,这是什么鬼?
“方会计你是怎么想的?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林子摸男人的屁股?”
“我觉得方会计可能是摸错人了,他不是约了丁知青过来吗?丁知青长得白白嫩嫩的,方会计想摸的人应该是丁知青吧,没想到摸错人了,所以才被阮家老二给打了。”
“管他想摸谁的屁股,喜欢摸男人就是个变态!”
“喂,阮家老二,被男人摸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方志行:“…………”
阮兴富:“…………”
众人的目光落在方志行身上,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堪地恨不得当场去世。
他目光越过他人落在阮瑶身上,这会儿他已经反应过来,他这是被阮瑶给耍了。
人群中,阮瑶身姿挺拔站在那里。
社员大多数皮肤黑黄粗糙,对比下越发衬托得她肌肤雪白,可这样的美人儿却是个毒美人。
是他太大意了,以为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自己还有她的把柄在手里,以为她肯定会乖乖就范。
没想到她故意装惊慌失措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又设计反将了他一军。
带刺是吧?那他就一点一点剪掉她的刺,看她以后还怎么扎人!
如果得不到,他宁愿毁了她!
阮瑶察觉到方志行的目光看过去,正好撞上他阴狠的目光。
她嘴角微勾,无声轻笑了下。
等着吧,身败名裂只是第一步,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