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还尿床的小三儿浪工,注孤生去吧!
温宝珠看她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奇怪道:“怎么样?秦同志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阮瑶把信折好塞进衣兜里,冷着脸道:“没有,我回办公室去了。”
还想吃猪肉脯,下辈子吧。
哼。
温宝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秦同志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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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货数量虽然翻了五倍,但大家越做越熟练,因此这批货只用了十五天就全部做完了。
每逢年底都是婚姻嫁娶的高峰期,因为这时候是农闲,农民们比较有空,所以都会选在这时候结婚办喜事。
农民手里闲钱不多,只有少部分人愿意拿出钱来打衣柜,柳编箱子的横空出世,正好给了他们多一个选择。
第二批货一上架,再次被一抢而空。
吴厂长听到各处百货商场打电话来要补货,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
在过年之前,东升木柜厂再次下了一个订单,这一次订单总额直接过了十万元。
整个工厂的人都震惊了,比大丰收还兴奋。
其他公社的人知道后,更是羡慕得不行,有些公社的书记跑来找陈书记,想跟他借阮瑶这个人才回去,陈书记气得当场赶人。
什么借人,这分明就是想来抢人!
其他公社没有工厂,这个冬天也没啥进项,心里愧对社员,便去镇上找宋书记,宋书记又把陈书记和阮瑶叫到镇上去谈话。
宋书记问他们有没有办法带动其他公社兄弟,让其他公社的社员也能跟着吃上肉。
陈书记哪有什么办法,只能眼巴巴看着阮瑶。
阮瑶想了想,提出可以跟其他公社购买原材料,铁人公社的材料也不多了,本来她就想跟其他公社购买,现在宋书记提出来,她正好顺水推舟提出来。
其他公社的人知道后,连连点头应好。
卖原材料虽然没办法让他们吃上肉,但能喝口肉汤也不错。
在第三批货完成后,年关也近了。
大雪纷飞,塔拉图冷得滴水成冰,昨晚最后一批货,工厂把工资发给工人,然后让他们回去。
“谢谢国家谢谢组织,谢谢阮副厂长,让我们能过一个好年。”
“谢谢你阮副厂长,因为你,我们今年过年能吃上肉了。”
“不仅能吃上肉,还能给孩子们做几年新衣服。”
往年就算是过年也要缩衣节食,顶多就是买两三斤肉沾一下油味,哪里像今年,腰包都鼓起来了。
尤其是女人们,她们心里更是感慨万千。
妇联整顿风气后,她们在家里不再被暴打辱骂,可真正让她们挺直腰杆子,是进工厂。
现在她们明天会到家里,不仅不用干活,还有热菜热饭吃,丈夫也变得十分体贴,这一切都是因为阮副厂长拿到了订单,建立了工厂。
所以她们心里真的很感激她,众人把带来点心、腊肉和其他东西纷纷塞到阮瑶怀里。
“你们这是干嘛?我们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的,你们快拿回去。”
阮瑶发现她们塞东西过来,赶紧阻止。
可工人们丢下东西撒腿就跑,跑得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他们一样,瞬间就没了踪影。
阮瑶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也吃不下,便拿了一小部分,然后把其他东西分给公社的人。
众人觉得阮瑶太大方太团结有爱了
工人们今年大丰收,尤其像杨珍珍这样的大师傅,几个订单下来,她拿了三百多元。
三百多元啊,这是什么概念,很多家庭全部家当加起来都没有三百元。
可她一个女人在短短两个月内就赚到了三百元,实在太让人眼红了。
可惜这五个大师傅都结婚了,想要娶回家不可能,众人只好把目光打到他们孩子身上。
像杨珍珍这种孩子还小的,大家想打做亲家的主意都不行。
于是只好把主意打到阮兴富身上。
王友贵和他娘在哭哭啼啼第十回 承认错误后,终于被允许放回家去。
这样一来,农场就只剩下阮兴富一个人在挑粪,天气热的时候挑粪味道很难闻,谁知道冬天更难受,味道虽然没那么刺鼻了,但太冷了。
而且都被冻住了,还挑什么挑?可不挑又不行,只能砸冰块,那种苦简直不是人能熬得住的。
这天,农场来了个人,一见到阮兴富就道:“阮老二,你媳妇估计很快就要跟你离婚了。”
阮兴富顿了一下,下一刻火冒三丈:“我放你娘的屁,你再敢乱说,信不信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那男人一脸嘚瑟:“我可不是乱说的,你知道你媳妇这两个月赚了多少钱吗?”
阮兴富又是一顿:“赚什么钱?冬天地里没活,她能赚什么钱。”
男人看阮兴富一无所知,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同情了:“啧啧啧,你连你媳妇进工厂当大师傅都不知道,看来你媳妇是真的打算跟你离婚了。”
“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你媳妇进了我们公社的柳编工艺厂,还当了大师傅,两个月赚了三百多元,镇上的工人一年都没有她赚得多,她年轻又漂亮,又这么能赚钱,我可听说好多男人愿意娶她。”
虽然结过婚生过孩子,可耐不住人家会赚钱啊,只要杨珍珍愿意离婚,大把人抢着娶她。
阮兴富呆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媳妇进工厂当大师傅?还两个月赚了三百多元?
这怎么可能?
杨珍珍看着傻愣愣的,她怎么可能当大师傅?
还有这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他,他妈上次过来看他时怎么没说?
阮兴富还想问,可男人受不了冷转身跑了:“喂,你回来!你回来跟我说清楚,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打我媳妇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就吹吧,你现在连农场都出不去,还想打我们,你就等着被离婚吧!”
阮兴富听到这话,气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自从知道这事后,他五脏俱焚,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一下子他觉得杨珍珍不可能跟他离婚,以前每次他威胁要跟她离婚,她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怎么会主动跟他离婚呢。
一下子他又觉得那男人说的完全有可能,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杨珍珍一个女人能赚那么多钱,大把男人抢着娶她。
而他自己对她不好,如今还在农场出不去,回头她要是真要离婚,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天下来,阮兴富整个人憔悴得不行,满脸胡子拉碴,黑眼圈黑得好像半夜去做多人运动,整个人生生老了十岁。
这天,他突然想到跟阮瑶的赌约,他把心一横,对着农场主任哭道——
“闫主任,求你去跟我堂妹阮瑶说,我输了,我愿意哭着吃|屎向她认错。”
闫主任:“……”
闫主任觉得阮兴富估计是挑粪挑疯了,压根懒得帮他传话。
阮瑶不知道阮兴富痛哭流涕后悔了,更不知道他愿意吃|屎服输,就算她知道,她也没兴趣看。
这会儿她正和陈书记,还有胡主任一起去镇上参加年底总结大会。
陈书记跟她透露,她不仅被批准入党,而且还被评为优秀干事和积极分子!
有这两个优秀名额,奖励肯定少不了。
阮瑶:又双叒叕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