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花:“秦同志就是瑶瑶的对象,他昨天抵达羊城的,过来羊城之前我还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瑶瑶,没想到……”
她虽然一直安慰女儿,可这事情因为女儿而起,她心里又怎么会不内疚不着急呢?
丁浩思脑袋里“嗡”了一下,他虽然知道阮瑶已经有对象,不过始终没见到,心里多少存着一点侥幸。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人,他很快回过神来:“我先载你们去展厅,回头我也去帮忙寻找。”
“谢谢你丁同志。”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
丁浩思把人送到展厅,然后急忙开车回去,把阮瑶失踪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
丁母立即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得多害怕,阮同志是我们丁家的恩人,这忙我们无论如何是要帮的,我这就去找你们舅舅,他认识的人多,让他帮忙寻找。”
丁母说着就出门了。
丁浩思正想出门找几个朋友帮忙,眼角却看到妹妹丁文静自从刚才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此时正坐在角落里咬手指甲。
这是妹妹紧张不安的时的动作。
丁浩思虽然急着出门,但看到妹妹这样子他也不放心出去,于是走回来,推了推她的肩膀问道:“阿静,你怎么了?”
丁文静被她三哥这么一推,吓了一跳:“三哥是你啊,我、我没事。”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惶恐和恍惚,这怎么可能是没事的样子?
“阿静,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现在就告诉三哥,三哥替你出气!”
他家有四兄妹,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全家都当宝贝一样宠着。
拇指的指甲被咬得都见肉了,丁文静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样子仿佛在做挣扎:“三哥,我、我怀疑阮同志不见了跟……丁浩文有关。”
“六弟?”丁浩思愣了下,摇摇头,“你六哥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犯法的事情,我看他应该不会做。”
丁浩思倒不是想为丁浩文说好话,只是他觉得对方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做犯法的事情,谁知这话却直接让丁文静炸毛了。
“什么应该不会,你以为他是什么善渣吗?他就是个畜生,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
丁文静挥舞着双手,紧咬着牙齿,双眼赤红,要是丁浩文此时在她面前,她肯定会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喉咙。
丁浩思被吓了一跳:“阿静,你冷静一点,六弟他的确是个混蛋,对待你这个亲堂妹都下得了手,不过一事归一事,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不能随便乱说。”
六年前,丁浩文那混蛋居然动手打了丁文静,他爸气得不行,拿着铁锹过去二伯家,把丁浩文打了一顿,丁浩文眼睛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和两个哥哥后来知道后,也把丁浩文痛打了一顿,这些年来他们也不准丁浩文接近妹妹,只是他觉得丁浩文不至于会对阮瑶下手。
丁文静看她三哥为丁浩文说话,一下子就崩溃了:“那就是个畜生,断子绝孙的畜生,当年他都能对我动手动脚,那天他色眯眯看着阮同志,你以为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丁浩思再次愣住了:“什么动手动脚?他当年不是动手打你吗?难道他还做了别的事情?”
“他不止打了我,他……他还侵犯了我!”
说出这话,丁文静再也忍不住捂着脸痛苦了起来。尤其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仿佛陷入了梦魇一般,整个人瑟瑟发抖。
“!!!”
丁浩思仿佛脑袋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脑子嗡嗡作响。
丁浩文当年不是打了妹妹!而是侵犯了她!
怪不得他爸当年会下那么狠的手,怪不得这些年妹妹看到丁浩文就吓得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怪不得她一直拒绝相亲,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嫁人!
原来她当年遭受了那样的罪!
可当年丁文静才只有十三岁,那畜生怎么下得了手!
丁浩思双手捏成拳,手背和太阳穴青筋暴露,目眦欲裂:“那个畜生!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着他冲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就要出门。
丁文静见状,怕她三哥会出事,赶紧跑上去拦住他:“三哥,你不要这样子,当年爸和妈没告诉你们,就怕你们会这样!你别去,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阮同志!”
她当然恨丁浩文,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可为了这种人做犯法的事情,那就不值得了。
丁浩思抱住妹妹的肩膀:“对不起阿静,三哥不知道你当初……这个事情三哥记住了,日后一定不会让那畜生好过的!”
不过妹妹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阮同志,尤其想到那天丁浩文看到阮瑶后色眯眯的样子,丁浩思觉得妹妹的猜测很有道理。
“你在家里呆着,我去找人帮忙。”
说完他把菜刀塞给丁文静,转头冲了出去,只是才刚冲出大院,就遇到了两个公安同志和郑书记,在郑书记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身穿白衬衫黑裤子,身材修长高挑,五官俊美如同雕刻,只是这会儿他眉头紧蹙着,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气场。
丁浩思看了他一眼,就对上郑书记:“郑书记,您是过来找我的吗?”
郑书记点头:“你在这里就好了,阮同志的事情你应该听说吧?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丁浩思自然没有二话就应下了。
原来昨天秦浪和郑书记去报案,可公安局不愿意立案,毕竟人才不见不到四个钟头,让他们回去找找。
秦浪没有走,跟公安同志借了电话,打了两个电话不到半个钟头后,公安局的局长亲自过来了,当场立了案件。
经过分析调查后,大家觉得很有可能是熟人动的手,其中江春花还提供了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阮瑶的养母和妹妹曾经到招待所去找过她。
可王芬和阮青青两人都没有住招待所,想要找到她们如同大海捞针,而阮瑶刚来羊城,认识的人有限,联系最多的便是丁家。
这就是郑书记和秦浪找上门来的原因。
郑书记说明白了原因后,指着秦浪介绍道:“这位是秦浪秦同志,阮同志的对象。”
秦浪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掌:“你好,丁同志。”
丁浩思对上他幽深如墨的眼眸,顿了下握住他的手道:“你好,秦同志。”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美男子,身边不少姑娘偷偷喜欢他,院子里的大娘大婶们更是想他当自家的女婿,在知道阮瑶有对象后,他虽然知道不能做不道德的事情,可内心其实还是多少存着一点侥幸。
他想自己长得那么好看那么优秀,说不定阮同志会对他动心,可这会儿看到秦浪,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好笑。
秦浪不知道丁浩思的心思,直入主题道:“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可瑶瑶在这边就跟你们丁家最熟悉,能否请你说说你的堂弟丁浩文。”
丁浩思心里一动,觉得这人好敏锐的洞察力,居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丁浩文有问题。
不过他本来就恨不得亲手了解了丁浩文这畜生,这会儿自然不会为他藏着掖着说情。
了解了平时丁浩文的做派后,一行人赶紧赶往丁浩文的家。
丁浩文的父母看到公安同志,脸色当场吓得发白。
“浩思,你……你怎么带着公安同志上门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公安同志上前,肃着脸道:“请问你们是丁浩文的父母吗?丁浩文现在在家吗?”
丁父:“浩文他、他不在家里,公安同志,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安同志:“有一起案子需要他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他昨天晚上在家吗?”
丁父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支支吾吾:“在、在的,他今天早上才出去……”
话还没有说完,隔壁的邻居就反驳道:“老丁你这就不老实了,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你还在门口唠叨了大半天,说你家小文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么晚还没有回家。”
丁父气得不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公安同志厉喝道:“给我说老实话,要是敢说谎,连同你一起带回去!”
丁父吓了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谎了。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丁浩文的问题很多,一直不上班不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却时常能带肉回家,可他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丁父一问三不知。
不过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就着丁浩文的人际关系网开始摸查,终于在两天后,发现了一些端倪。
**
阮瑶没精打采蜷缩在角落里,在她旁边还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年纪最大的应该就是王芬了。
没错,那天之后,王芬和阮青青两母女再次被绑起来限制行动,阮青青原本以为她帮丁浩文抓住了阮瑶,就可以不用被卖掉,殊不知是与虎谋皮。
此时阮青青有气无力瞪了阮瑶一眼,虽然眼底满是恶毒,不过两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她就是有满腔怒火也没力气发。
阮瑶同样没有力气,为了不让她们搞事,这两天来他们只喂她们喝水,不给吃任何东西,这会儿她饿得前肚贴后背,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深哥阴冷的脸出现在门口,叮嘱一帮手下道:“今晚行动,必须给我盯牢了,有什么异样立即告诉我!”
手下齐声应好。
阮瑶心急如焚,仿佛有上百只蚂蚁在撕咬着心脏,今晚他们就要把她们一帮人运出羊城,到那时候她想逃跑就难上加难了。
郑书记他们肯定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也报警了,只是公安同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还有秦浪,他抵达羊城了吗?如果知道她不见了,他会难过着急吗?
原本这次回去她是想让他转正,两人正式在一起,没想到却遇到这种破事,只怕这一去,两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那天为了自保,她用美色和言语蛊惑了丁浩文,只是接下来两天她都没有机会再接触到对方,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照她说的拖住深哥?
就在焦急中,夜色终于降临。
“把她们装进麻袋里面,动作快点!”
深哥的声音响起,阴森森的仿佛从地狱传来。
话音落下,几个男人手里拿着大麻袋进来了,那些姑娘们都吓得脸色苍白,无奈两天没吃东西,此时都全身发软,更何况四肢都被绑着,想反抗都没办法。
阮瑶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就要把手里的麻袋套进来,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砰”的一声,门外传来玻璃瓶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声响。
“老六,你个叛徒!枉我一手提拔你,你居然吃里扒外对我动手!”
“深哥,你老了,又怕这个又怕那个,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只能跟着你喝西北风,既然你没办法带着兄弟们吃香喝辣,那就退位让贤吧!”
“只要拿下老六,我就让谁做团里的二把手!”
深哥额头被酒瓶子给砸破了,后腰又被捅了一刀,鲜血如泉水不断流出来,他想让其他人帮忙拿下丁浩文,只可惜在场的人全都被丁浩文给策反了。
“你们……”
深哥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丁浩文扑上去,把手里的小刀狠狠扎进他的胸膛里,深哥痛苦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就没动静了。
深哥身边只有一个亲信,只是这亲信也在第一时间被丁浩文的人给拿下了,两人前后脚没了命。
丁浩文用脚踢了踢深哥的尸体,嘴角斜勾笑着:“把他们的尸体给我装起来,回头找个地方埋了,其他人按照计划运走,留下那个叫阮瑶的。”
“文哥,我们是不是很快要有嫂子了?”
“姓阮那姑娘长得最水灵动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文哥,不过看上去很难搞的样子。”
“再难搞的女人只要把她给干了,就没有不服的,要是一次不行,那就来多几次!”
各种带侮辱性yin话不绝于耳,丁浩文还跟一帮人哈哈大笑起来。
阮瑶听着外面传来的笑声,眉头紧紧蹙成结。
很快,王芬和阮青青两母女,以及其他几个姑娘全部被套上麻袋扛走了,尸体也被拖出去了,房子就只剩下满手鲜血的丁浩文,以及被五花大绑的阮瑶。
丁浩文也没洗手的打算,走进屋里,直接就把手上的血抹在阮瑶脸上,并拿掉她嘴巴的布块:“阮同志,你看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干掉深哥,你替我高兴吗?”
血腥味扑鼻而来,阮瑶忍不住微微颤栗:“文哥果然肝胆过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我很替文哥高兴。”
眼前这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阮瑶当时说服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只是她没想到丁浩文下手如此狠。
阮瑶的声音本来就很悦耳动听,现在因为没有力气显得越发软糯娇柔,听得丁浩文浑身一酥,某个部位立即站了起来。
“阮同志果然是个妙人儿,既然阮同志这么喜欢我,我们现在就来做个真夫妻!“
说着他上前一把扯住阮瑶的衣领,只听“撕啦”一声,阮瑶的衬衫被撕开,露出一节白皙光滑的右肩。
阮瑶就算再冷静淡定,这会儿心脏不由缩了缩,强做镇定道:“文哥,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应该带我回家见你父母,三媒六礼把我娶回家去,你现在这样做,让我怎么能安心跟你?”
丁浩文盯着她露在外头的肩膀,双眼赤红:“心肝宝贝儿你放心,等我们上了床回头我就娶你!”
他嘴巴这么说,心里却在嘲笑阮瑶太天真。
她是被自己抓回来的,又是爱国先进分子又是厂长,他怎么可能会娶她?一旦放她出去,那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
他才没那么傻,他就想睡她,等到以后玩厌了,再把她卖到山沟沟去。
阮瑶心急如焚,声音却显得越发娇滴滴的:“文哥是个信守承诺的英雄,既然文哥说会娶我,那我就相信,只是文哥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绳子松开,文哥这么强壮,不会是担心我逃跑吧?”
丁浩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一手抚摸上她的肩膀:“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要是敢逃跑,老子弄死你!”
阮瑶以为丁浩文被自己给激将了,可没想到这人心思狡猾,最终只松开了她脚下的绳子。
“我觉得还是不要松开你手上的绳子比较好,这样玩起来比较刺激!”
变态!!!
不过松开了脚上的绳子,这样总好过四肢都被绑住,之前被绑住时她尽量转动脚踝,不让自己的双脚发麻,所以这会儿松开后,她并没有手脚发麻。
丁浩文像个色鬼扑过来,嘴巴在她白皙的肩膀上亲吻着,阮瑶不动声色,露出害羞的神色,但并没有反抗,待他放松警惕身子压过来时,脚往上一曲——
“嗷——”
阮瑶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向丁浩文下面的某个部位。
其实这会儿阮瑶的力气十分有限,可无奈那个位置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丁浩文被这么一撞,痛得倒吸凉气,五官都纠结成一团。
趁你病,要你命!
阮瑶趁机再来一脚,然后趁着丁浩文抱着下面位置跳脚时,挣扎着站起来朝外面跑。
丁浩文看阮瑶想逃跑,也顾不上疼痛,紧追了上来:“你给我站住——”
阮瑶拼了命在跑,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逃出生天,可她两天没有吃东西,又一直蜷缩着,刚才那两脚已经耗尽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这会儿她跌跌撞撞跑出房间,才刚跑出去没多远,脚下一滑——
她“砰”的一声摔倒在血泊上,头发衣服瞬间被染红了。
那血是深哥和他亲信两人身上流下来的,丁浩文只让人把尸体搬走,却没有打理地上的血,没想到这会儿却让阮瑶滑倒了。
阮瑶往后砸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本来就四肢无力,这会儿这么一摔,完全没力气爬起来。
“小贱人,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丁浩文看阮瑶重重摔在地上,咧着嘴笑得无比猖狂,他脱掉自己的上衣,用衣服绑住阮瑶的双脚,然后伸手再次要去扯她的衣服。
阮瑶死死咬住唇瓣,内脏一阵阵反胃。
两辈子只顾着拼事业没顾上谈恋爱,没想到第一次却是这种被强迫的情况,而且还是跟个变态。
要不是肚子里空空的,阮瑶真会当场呕吐出来,这死变态,回头不要落在她手里,否则她定要他生不如死!
可惜了,她这辈子注定跟秦浪无缘,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当时就应该早点让他转正,早点享受。
就在以为自己清白不保时,头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阮瑶慢半拍地想,难道是深哥的其他兄弟杀过来了?
最好是这样,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只可惜她看不到了,她的脑袋越来越沉重,眼前越来越花,她眼睛眨了两下,彻底晕死了过去。
秦浪冲进来看到就是这么一个画面:阮瑶躺在血泊上,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她的脸和衣服,他眼睁睁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秦浪脑袋“嗡”了一声,眼睛一下子变得赤红,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
阮瑶死了,她死了!
如果他来得再快一点,她就不会出事,如果当初他跟着一起过来羊城,她或许就不会被抓走,原本展会结束,他就要转正了,如今却落得生离死别!
心脏深处某个位置仿佛被人紧紧拽住,钝痛一丝一点蔓延开来,痛得他几乎站立不住。
丁浩文一看到门口站了一排公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往房间跑去,想要从窗口逃跑。
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神速冲上去,终于在窗口把丁浩文给抓住了。
看到公安同志把丁浩文反绞着双手走出来,秦浪回过神来,他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阮瑶身上,遮盖住她露出来的肩膀,然后一步一步朝丁浩文走过去。
“砰!”的一声,秦浪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丁浩文脸上。
“砰!”又是一拳。
“砰!砰!砰!”
秦浪一拳又一拳砸在丁浩文脸上肚子上,丁浩文被公安同志抓住双手,完全没有一丝反抗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砸。
眼睛肿了,鼻子歪了,牙也被打掉了两颗。
“秦同志住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一个公安同志劝说道。
秦浪却红了眼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疯狂地拳打丁浩文,丁浩文的脸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猪头。
公安同志害怕把人给打死,连忙把两人分开,也秦浪却跟着了魔一样,不把丁浩文打死誓不罢休。
就在这时,就听郑书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浪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为阮同志报仇我能理解,只是现在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才是紧要的。”
秦浪阴鸷地瞪着丁浩文:“瑶瑶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杀死这个畜生为瑶瑶报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秦浪说完这话,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郑书记:???
郑书记:“浪工你在说什么?阮同志还有气,没有死!”
这次轮到秦浪怔愣了起来:“??瑶瑶还没死?”
郑书记指着地上的阮瑶道:“你看,还有气的。”
秦浪目光落在阮瑶的胸膛上,虽然气息看上去有些微弱,但的确是有起伏的。
他刚才看到阮瑶闭上眼睛,又看到她满身满脸都是血,地上的鲜血把他的眼睛都刺激红了,下意识就以为她没命了。
众人懵了:敢情他这么殴打丁浩文,是以为阮同志死了?
丁浩文:我这不是白白被痛打了一顿?
秦浪却没觉得尴尬和丢脸,爱人失而复得的喜悦顿时灌满了胸腔:阮瑶还活着,她还活着!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秦浪顾不上双手的疼痛,走过去小心翼翼把阮瑶抱起来,然后往外朝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