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哥哥,你还是先喝药吧!寒邪入侵最忌凉药口服。”
巫马云沧低头看着凑到嘴边的药碗,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淡淡地望着眼前这个从小熟识的妹妹,“欢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需单独同夫人商议。”
平淡的口吻却带着些让人不容抗拒的语气,徐长欢只能搁下手里的药碗后,低头行礼,她转身之际,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默然站立的慕幼卿。
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让慕幼卿的一颗心急剧跳动,板凳挪动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愈发突兀。
巫马云沧落座后偏头回望,“夫人与人说话都习惯站着?”
慕幼卿缓缓抬头望向那个眉梢微挑的男子,嘴角漾开一个浅笑,“将军未让落座,妾身不敢私自逾矩。”
坐立之人传来的一声轻笑让她有些微微失神。
原来巫马云沧是会笑的。
巫马云沧抬脚轻巧地将身侧的一根板凳挑出,“夫人请坐。”
他说着抬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壶,斟茶的动作显得斯文又儒雅,丝毫不像一个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武将。
慕幼卿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杯,正要开口道谢,但余光里就看见这个男人正欲抬手饮茶。
她本能地就伸手按住了巫马云沧的手背,不知是被自己的失礼惊到,还是被两人肌肤相触的亲密吓到,下一刻她又猛地离手。
“妾身僭越了。”
巫马云沧斜眼看着这个有些慌乱从板凳上站立起身的女子,她低垂着脑袋上插着的是略微摇晃的金步摇,上面金丝的蝴蝶似要从她的发簪上飞离而去。
“夫人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