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这般看着我,莫不是要与我同眠?”巫马云沧调笑的看着慕幼卿,她羞怯的模样甚是令他愉悦。
慕幼卿极其难为情,见势转身欲走,巫马云沧一把抓住她的手,慕幼卿感受到巫马云沧愈握愈紧的手,竟生出了一辈子不放手的欣喜。
“卿卿这是要撇下我?”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与阿爹许久未见,想同阿爹话话家常,妾身片刻便回。”
巫马云沧笑了笑,自知是惹恼了自家夫人,说道:“倒是我的不是,未早些探望岳父大人。”
“不敢,将军为国为民,妾身与阿爹都是极为钦佩,深以为荣。”
不知为何,每次与巫马云沧独处时,慕幼卿都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他的一举一动,都溢着温柔,似要吞噬了自己。
“卿卿,我们是夫妻,自是要在一处的,你不用想太多。”
“妾身明白。”
巫马云沧满是宠溺,自家的这位夫人还真是特别,笑着说:“卿卿同我歇息吧。”
巫马云沧的笑容晃花了慕幼卿的眼,一瞬便双眼迷离,愣在原地。
巫马云沧难得见到平时精明的夫人这般迷糊,甚是开怀,金戈铁马数载,此时的温馨荡起了无数涟漪。
两人和衣躺在床上,慕幼卿望着顶上的床幔,思绪有些飘远,她感受着身旁之人的温度与呼吸,竟开始憧憬他和她的未来,可一想到徐长欢与满府的姬妾,心中又迅速平静了下来。
看着指腹被蜡烛烫伤的伤疤,之前的疑虑涌上心头,巫马云沧这个人,在她面前所呈现出的模样,同外人眼中看来是那样的大相径庭。
他们两人相处不过半月,却让她忘却了他闻风丧胆的威名,也忘怀了他权倾朝野的地位。
慕幼卿不是个容易放松警惕易于交心的人,但不知为何,在巫马云沧的面前,她的防备和警觉根本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她将手放在心口,感受着心脏跳动的旋律,难不成,自己已经陷入了巫马云沧的温柔绵意的陷阱里了?
如今这般局势,不知是福还是祸。
她脑中一片混沌,似觉的前途茫茫白雾,一声叹息,道出那无法言语的疑虑。
“卿卿为何叹息?”
突然想起的男音使慕幼卿的心漏掉了一拍,不曾想巫马云沧没有睡着。
“是妾身惊扰了将军?”她想应该是那一声叹息惊醒了他,毕竟身为一国将军,怎会没有一点警觉性,毫无防备的沉睡?
要真是如此,他怕是在沙场就会数次殒命,哪还有机会回到皇城,自己也就不会和他有所交集。
想到此处,慕幼卿不由得庆幸,庆幸他有如此高超的武艺,立战功的同时保自己无虞。
“无妨,卿卿刚才为何叹息?”
慕幼卿怔了怔,不知怎么回答,她贪恋他给予的宠爱和温柔,她不想在自己无法自拔之际方知梦一场。
“妾身只是觉得,看不懂将军。”
她深知在这巫国皇城,不似边关塞外,在皇城,人人攻于心机,杀人于无形,比那边境之地更阴私狠毒。
她怕,怕自己这半月来的幸福不过镜花水月,怕自己失了身还弄丢了心。
“卿卿不必忧虑,只需记住,我们是夫妻。”
“将军与妾身相识甚短,为何对妾身万般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