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只见烬手中抱着一个匣子无疾步而来,见此情形众人心中都尤为清楚,这幕府今日怕是要亡了。
温韦自是看见了那个匣子,眼睑一阵跳动,他知道,那就是“证据”,恶狠狠的目光直直射向一脸得意的徐如来。
烬无跪地恭敬道:“禀皇上,徐府并未搜出任何可疑的物品,这个匣子是在慕府搜出来的。”
话音刚落,他将匣子举止头顶,等着福公公将这匣子呈给皇上。
巫煜城眉头紧蹙,他还真未曾想过会搜出什么东西,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是从幕府中搜出来的。
他示意福公公将匣子那给自己过目,他倒是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福公公见状,急忙将烬无手上的小匣子拿给了巫煜城。
巫煜城打开匣子,不消片刻,满脸怒意,一把将匣子怒摔在地,只见匣子子里的信件洒落在地。
巫煜城怒不可遏,大喝道:“岂有此理!竟然勾结邻国通敌卖国,将慕永安打入大牢!”
话音一落,只见烬无领命迅速去慕府拿人。
“皇上!慕长史是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的,请皇上明察!”温韦见状,大惊,急忙跪地开口求情。
“还有什么好查的,这证据都在这里了!”巫煜城冷哼一声,怒上心头,自己那么相信他,信任他,可他居然和邻国勾结,挑起两国纷争。
“皇上……”
“够了!谁再求情,一同论罪!”温韦还欲说些什么,就见巫煜城直接开口打断。
只见他话音一落便拂袖离去。
事已有定论,众位大臣纷纷离去,温韦不知该如何是好,怔怔的跪坐在那里,徐如来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温韦,不屑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事出突然,温韦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慕府不能出事,该如何做才能力挽狂澜?
蓦然,脑中闪过慕幼卿的影子,他乍然惊醒,对了,还有表妹,只要有她在,慕府就不会完,他急忙起身,奔向摘月轩。
摘月轩。
慕幼卿和云飘雪两人正一同观赏着摘月轩中的美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心情烦闷,是要好好出来赏赏美景,散散心,才有精力与盛清嘉周旋。
“飘雪这摘月轩名副其实。”慕幼卿眼中尽是揶揄之色,这摘月轩的用心程度可谓是呕心沥血,宫中怕是没有地方能与之相媲美。
云飘雪又怎会不知她的打趣,有些无奈,自己又不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她竟还这般打趣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卿卿此言何意?”她一脸疑惑的问道。
慕幼卿轻叹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此事,可是云飘雪既然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不想看到她这般的痛苦。
她心一狠,牙一咬,开口道:“你不要怪我多话,你当真不在考虑一下皇上?”
闻言云飘雪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在有心此事,可自己的心早就死了,自己与他皆是怨恨的开始,又哪来的爱意?
“卿卿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泛起一缕苦笑,纵然他对自己再好,也不过是因为这张脸,而自己,早就伤透了心,又怎会再恋上他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巫煜城。
慕幼卿无奈一叹,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响起那日她听到的对话,只能说当真是造化弄人,四个人的爱恨纠葛,两颗破碎的心。
可她看巫煜城对云飘雪的的心只是因为她是云飘雪,并不是因为那张相同的脸,或许两人最初的交集确实是怨恨开端,但时间的洗礼终究会磨灭最初的怨恨。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云飘雪或许不知晓,但自己一眼便能看穿。
不管如何,要是想治好她的心病,就必须要找到源头,她知道源头是五年前的往事,可回忆往往是最难解的,难不成自己要看着她一生都这么痛苦的活着?
不!她的人生还很长,不能就因为这么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虚度了光阴,糟蹋了年华。
“飘雪,我看得出来,皇上对你是真的好。”她刻意加重你字,间接的告诉她巫煜城对她好只是因为是她,与云依依无关。
云飘雪又怎会听不出她话中意有所指,可是那日囚牢里的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是因为云依依。
她知道,巫煜城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想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云依依的影子,奈何自己与她除了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哪里会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