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座散发着帝王之威的巫煜城,又瞥了一眼浑身打颤的宫婢,她心中一片了然,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皇上此言差矣,臣妇与贵妃娘娘之事并不似传言那般。”慕幼卿心中暗自思忖,步步为营。
“怎么回事?”巫煜城心中早就疑惑这俩人的事,毕竟那般好的关系,又怎会因为一介婢女闹僵?
难道这是她们两人特意设下的一个局?还是她们在将计就计?
慕幼卿心中一声叹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会波及到云飘雪,亦没有想到巫煜城会对此事这般的上心。
是因为云飘雪的关系吧。
“回皇上,传言无误,臣妇与贵妃娘娘缺失是因为婢女才会闹僵,但臣妇并不怨恨贵妃娘娘,相反臣妇很是感激贵妃娘娘。”她缓缓开口说道。
巫煜城眉头一挑,长长的“哦”了一声,话中满是不可置信。
想不到一向淡漠的云飘雪也会有这样耍性子的时候,他眼眸一垂,看来至于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她才会一脸漠然。
他心中一片苦涩,眼中尽是凄凉之意。
“贵妃娘娘深明大义,即使臣妇与娘娘一时言语不和,但娘娘未曾与臣妇断绝来往,甚至还安慰臣妇,为臣妇家事操劳,臣妇又岂会有怨?”
巫煜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一番话,他心中很清楚云飘雪为了慕永安之事有多费心,看来此事与慕幼卿没有丝毫关系。
那这宫婢所言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为了陷害慕幼卿一人,宁可放弃她一家人?
这般决绝,莫不是两人有私人恩怨?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她已经指认你是毒害贵妃的元凶,你有何话说。”巫煜城心中明白慕幼卿是被冤枉的,但他就是要看看她的能力。
自始至终,她脸上除了不解之色变没有任何表情,是故作冷静还是她当真有这般能为?
他也想看看,能得到云飘雪赏识的人究竟有何不同。
慕幼卿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只是想到躺在病榻上的云飘雪,心中愧疚不已。
“皇上可否让臣妇问这宫婢几个问题?”她不急不慢的说道。
“准了。”巫煜城心知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身为女子,有这般心智已非一般。
“谢皇上。”慕幼卿心中无奈,自己本不欲参与到这些阴谋诡计之中,奈何麻烦总是盯着自己不放。
她云淡风轻的望着那名宫婢,深吸一口气,问道:“我与你是否有恩怨?”
宫婢身影一顿,没有想到自己会单独对上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你为何不答?”慕幼卿眉头一蹙,自己当真这般可怕?还是她做贼心虚?
只见那宫婢愣了愣神,摇了摇头。
“既是如此,你为何要诬陷于我?”慕幼卿冷声问道。
见她变了脸色,那名宫婢抖得更厉害了,一脸惊惧,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没有……没有陷害。”
“你有何证据说我毒害贵妃娘娘?就凭你一面之词?”慕幼卿一脸平静,似乎被诬陷并不是自己一般。
“这……”只见那宫婢低垂着头,欲言又止。
见她这般模样,慕幼卿心中一沉,“皇上在此,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会将你如何?”
巫煜城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将自己搬出来,此女子非同小可。
“你如实说就是。”他倒要看看,她会如何自证清白。
“夫人给了奴婢一袋银子,连同赏赐的珠宝奴婢悄悄埋在了院子大树底下,还有让奴婢买这药的凭据。”只见那名宫婢眼一闭,心一横,开口说道。
“笑话,若当真是我指使,又怎会留下证据。”慕幼卿嘴角微勾,眼中满是笑意。
“夫人自是谨慎,那张凭据上只有地名,虽是如此,但一个人的字迹自是没有办法掩盖。”那名宫婢豁了出去,将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慕幼卿无奈一叹,没有想到为了置自己于死地,竟然连证据都准备的这么充足。
巫煜城听到这话,淡淡的开口吩咐道:“去将东西取过来。”
一旁的烬无听到吩咐,宫颈的答了声“是”便离开了正厅。
“我倒是疑惑了,我有何理由毒害贵妃娘娘,难道就因为这宫中人尽皆知的传言?”慕幼卿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跪在地上的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