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做羞涩状，道：“真的吗？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战雪见笑得更加温柔了：“那就同我说说你平常的生活，你喜欢这里的谁，讨厌这里的谁，都可以跟我说，我想了解一个真真实实的你。”

清月顿时心花怒放，看着战雪见的那张脸，虽说这样的脸并不是那种非常惊艳的类型，但好在因为有女性的特点中和，这使得战雪见的脸在男装模样下比女装时好看了很多，有一种柔和温润的感觉。“公子，您还是头一个都我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从前的那些客人，可没有一个想要了解真真实实的我。”清月心热极了。战雪见的话，无疑让她有了一种真真切切被人重视的感觉，这让她一颗久经风月的心有了难以言说的悸动，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想跟这位薛公子长长久久下去了！

见到清月这副模样，战雪见突然觉得十分有趣，心中也生出一种逗弄的想法来，于是她表现得更加深情，道：“刚刚不是说过了嘛，咱们一见面，我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使得我特别想了解你的全部。你的好的，不好的，我都想了解。我也相信，你是一个值得让别人包容你所有缺点，赞美你所有优点的好姑娘。让我好好了解一下你好吗？你在我面前，可以毫无保留的。真的。”

清月简直有一种想要泪奔的冲动，眼眶也不由红了个彻底。先前哭鼻子，完全是出于职业需要，是为了让战雪见多看自己两眼，可是现在，她却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大哭一场。她哭的是自己。像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还从来都是被别人视为低贱的存在，不管琴棋书画做的再怎么好，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在世人看来，这都是她们应该做的。甚至可以说，哪怕自己做的比真正的大师还要好，在别人看来，她们的作品也照样是低贱的，上不了台面的。乳尖竟然有一个人对自己说，不管好的不好的都想了解，想包容她所有的缺点，赞美她所有的优点……这样的人，清月怎么可能会不心动？

作为一个女人，战雪见很清楚，这时候自己最应该做的，是深情款款的去帮清月把眼泪擦干净。可是她有嗲恩人都不想这么做！但是战雪见心里同时也很清楚，现在自己所扮演的是一个多情公子的形象，所以她必须表现的深情款款！

战雪见逼迫自己抬手去给清月擦眼泪，可是，实在是下不去手。想了想，便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对清月说：“清月，我应该为你擦干眼泪才是的，可是，我却不希望这样做。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不管你的日子过得多么艰难，都不要轻易流泪，因为流泪，就意味着会软弱。你若是软弱了，那些欺负你的人，就会更加觉得你好欺负。自己擦干眼泪好不好？”

清月泪眼婆娑的看着战雪见：“公，公子……”

战雪见微笑的看着清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给她加油打气。

这让清月陡然间心中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清月的身子有些发抖，生平头一次受到这样的重视，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而且，这样的重视，还是来自于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客人。

清月忐忑着，微微抬了抬手，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这才拿出帕子，有些粗鲁的往自己脸上抹了几把。

“这就对了，以后不要轻易流泪。如果流泪了，就赶紧自己把眼泪擦干。明白吗？”战雪见的声音透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