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秦姑娘?”苏彦凯看向隔壁的白袍姑娘,“姑娘姓秦?”莫非是秦玦?不对啊秦玦那能算女人么?给她画上三头六臂也不过分啊!还传什么“以美色侍公子白方得大将军之位”,公子白被她胁迫不得不给倒还可信些!
秦玦点头:“秦芜雪。”
“难道秦家的姑娘都这么出挑么?先是东吴秦玦,如今秦姑娘你又是如此高手高高手,啧啧······”
秦玦听出了他话里隐晦的意思,便开口道:“世子爷无须多心,我师出九夷剑道,不信可让人上九夷查证。”
九夷?九夷山!哎呦这回可给自己捡到一个大宝贝!不管了,先骗回去再说,而且看她也不是无所求的样子,应该会更容易些许。
斟酌了许久,苏彦凯开口问她:“秦姑娘觉得,季安白是不是凶手?”
秦玦接过杭轶为她斟的茶,道:“这个问题,世子爷已经问过我了。”
苏彦凯摇摇头道:“不一样。见过季安白之后,感觉就不一样了。”
秦玦放下茶杯,老实道:“不是。”
苏彦凯被她的笃定又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为什么?”
“季安白是个商人,但是他生意做得那样大,有些江湖势力也正常。可纵然他有些势力,也无法和楼氏山庄近百年的底蕴比较,再者,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了楼凌霄。所以人不是他杀的。”
对于她这个解释苏彦凯有点不大相信,主要是因为不够曲折。在他想来,这种牵扯到人命以及结怨双方都是大人物的这种案子,其真相怎么也该是曲折离奇,还要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或者是什么惊天的秘密,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所以秦玦缓缓说完之后苏彦凯把玩着茶杯一挑眉道:“就这样?”
秦玦看他:“世子爷以为?”
“没道理啊,就因为他没有杀楼凌霄的理由?!”
“凡做事,都需要一个理由,就算是季安白杀人,也需要理由。”
“那我要是今天看一个人格外不爽,打了他一顿,又算什么理由?”苏彦凯跳着眉毛问完,后知后觉道,“看他不爽也算理由?!”
秦玦点头。
苏彦凯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垂着眼思索了一会儿,道:“不是季安白杀的,可楼氏又这么步步紧逼,季安白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不瞒姑娘,我此行对季安白其实有所求,所以他的这个嫌疑我是一定要帮他洗清的。”
秦玦没什么感到奇怪的:“世子爷想怎么帮他洗清?”
“从楼氏山庄下手。”
听到他们对话的杭轶一僵,还没开口,秦玦就先说了。
“太危险了。”
“我一个人的话,的确危险,不过,”苏彦凯看了眼秦玦泰山崩于前也不改色的沉静面容,“如果是秦姑娘陪我一起的话,不就没那么危险了吗?”
秦玦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眸:“那世子爷能给我开出什么条件?”
这么直白的话,饶是苏彦凯也是微微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色,这么直白也好,证明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他喜欢。
“秦姑娘想要什么条件?像你这般身手卓绝之人,想必在九夷剑派之中也是当成宝贝的吧?那么,诸如金银财宝或者是官职爵位一类的姑娘怕是不屑的。”苏彦凯笑笑,向秦玦摊开了右手手掌,“还请姑娘明说。”
“听闻沉雪王宫的藏书楼内藏着许多世间难寻的剑谱绝学。”
听到她这个要求苏彦凯倒是真奇怪了:“九夷剑派自身的剑法就是精妙绝伦,姑娘又是修道之人,又怎么会对这些凡俗之人的武功剑法感兴趣?”
“修道重心法,至于九夷的剑法,再精妙也总有不足之处,所以我寻些剑谱来看,也不值得世子爷如此奇怪才对。”
“那行。”苏彦凯觉得她的说法也没什么不对的,就答应了下来,“你助我这一次,我带你进藏书阁!怎么样,秦姑娘,可还满意?”
“天晚了,公子歇息吧。”
苏彦凯:“······姑娘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