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羌垣总有种盲目的自信,认为他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在祝羌垣眼底,她只是个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不是苏秋秋这个人。
第二天,祝羌垣同样抱着束花来医院。
这次苏母没再找理由走。
而是让祝羌垣留下一同吃饭。
苏秋秋对此保持沉默。
“有些人和秋秋在一起时,怎么对的秋秋,现在又来献殷勤。呵,也不知道早哪里去了。”杨琪翻了个白眼,挖苦道。
祝羌垣闻言,面色不改。
杨琪对苏秋秋眨眨眼,后者没一点回应。
“脸皮真厚!”她又说。
“这是我在国外的朋友搞的,他说这个对伤口特别好。国内还没这个技术,秋秋,等会我帮你抹一点。”祝羌垣从口袋中拿出一管药膏。
杨琪看了眼,撇嘴说:“我们秋秋现在用的就是这款。”
“谢谢祝总好意。”苏秋秋微微一笑,不过分亲近,又不特意疏离。
闻言,祝羌垣悻悻地把东西收回去。
“原来秋秋你有,也是……程遇什么东西搞不到。”
这句话里,充满了酸意。
苏秋秋怕祝羌垣再说下去,把她和程遇的事抖落出来。她笑着问苏母,“妈,什么时候吃饭?我有点饿了。你去看看好不?”
“我打个电话催一下。”
苏母拿着手机出去。
一出去,苏秋秋脸上的笑全收回去,冷漠地看着祝羌垣。
“祝总,我昨天说过,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这回,祝羌垣面带微笑,装作理解地说:“你就是抱上了程遇的腿看不上我,但是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愿意原谅你。”
话里话外,全是自以为是的自负。
“和程遇先生没关系。没有他,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她是看清了他,才分手。
而不是因为遇见更好的程遇,两方权衡下放弃他。
“你能说你和程遇现在没半点关系吗?”
苏秋秋沉默。
她不能。
“我也跟你说了,以你的身家是配不上程遇的。以后你没了他的庇护,你再遇到这种事你怎么办?你对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就一点没考虑过?”
“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不劳您费心。”
“秋秋你能不能别这么犟。”祝羌垣呼气。
她太犟了。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秋秋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一副诅咒秋秋遇到危险的样子。服了你,都分手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干脆点,婆婆妈妈的!”
杨琪翻着白眼又说:“要不是看在伯母面子上,我早拿扫帚把你赶出去了!”
祝羌垣面色难堪。
刚想说,门推开,苏母说:“外卖马上就到了。”
“伯母,麻烦你了。”祝羌垣转过身,立即又换了副面孔。
“不麻烦不麻烦。”
苏母笑着说:“这时候多亏你过来看秋秋,不然就我们几个人在这,她一定会发闷的。等秋秋出院,一定好好谢谢你。”
“伯母,不必客气。”
两个人客客气气、礼礼貌貌。
杨琪不住地翻着白眼,衣冠楚楚这四个字简直是为他量身订造。
苏秋秋知道苏母想法,想撮合她和祝羌垣。比起重新介绍个人,苏母更倾向从小看到大、事业有成、又“爱”自家闺女的祝羌垣。
他在苏母面前表现很好,如果她太抗拒,反倒会惹苏母生气。
在苏母面前,苏秋秋也只得收敛些。
顺便希望苏母早日看清,她和祝羌垣没可能。
这几天,祝羌垣跑的也很勤。
勤快的让苏秋秋产生一种错觉,祝羌垣是真的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