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留纪念?
有什么好的回忆留纪念也就罢了,怎的这事情还要留纪念吗?
“那……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明凤雏想了想,又把手伸了出来:“一起散步,这纪念如何?”
“好。”南云淄轻笑了下,又用自己的大手握住了明凤雏的小手,这只右手上还有当年明凤雏为了挣脱文容的束缚而受伤的痕迹,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可每当南云淄看到这道疤痕的时候,就会想起当年明凤雏拼死也要来救他的时候。感受着这道疤痕的触感,便也什么气都消了。
“你脾气大,还总是不记着爱护自己,有的时候看着这样的你,我是真的担心。”二人走在庭院之中,南云淄忽然说道。
“……你还在生我气啊?”明凤雏抬头问道。
“不是,我是握着你的手,才想起了这些。”南云淄抬起握着明凤雏手的那只胳膊,又淡淡的说道:“你去知府府邸刺杀的时候,我都问过了你的丫鬟那段期间的事情,你这手本不该伤的如此严重,可是你却是不听劝,治疗伤口的时机延误了一次又一次,听得我多心疼。”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啊。”明凤雏虽然还在犟嘴,可心里不知道甜到哪里去了。她总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明明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现在居然还会有如此害羞的时候。
“拓跋于鸿说的也对,不论是你,还是我,为了以后,都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南云淄不禁仰望着头顶的天空,如今已然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为江北带来了一抹别样的景致,更是为整片土地洒上了光辉。
“磨合与争吵,是天下所有夫妻都无法避免的问题。不过我却期望,每次的争吵过后,我们都会像这样在一起长谈,一同走向新的未来啊。”
……
第二日,天还未曾破晓,二人便早早的起了床。兵将已经在昨日全部调配完毕,只等待南云淄的一声令下了。
而明凤雏也没闲着,虽说搁置了潜入的想法,可是她却也不想等在后方当个留守妇人,而且后方有了大皇子这个先例,也不是绝对的安全,因而南云淄便也在队伍里面带上了明凤雏,还给她分配了任务,负责医疗这边的情况。
这一下,可算是做回了明凤雏的老本行。南云淄和拓跋于鸿忙着前线布阵排兵的事情,明凤雏则是坐在另一个前行的马车里面检查着物资,两个人各自忙碌的模样倒是成了道别样的风景,引得江北的士兵们纷纷赞叹。
很快,布阵完毕。琦郦谷虽然地势不好,易守难攻,不过南云淄却是早做了准备,在谷顶绕后开了一条山道,前面的军队由拓跋于鸿率领,作用是威吓谷内天隐军;南云淄则是带着主力部队上了山道,明凤雏自然也是不落后,带着些前线治疗外伤的大夫走了上去。
山道开的隐蔽,因而走起来也是十分艰难。众人因为要发动奇袭,与前面的部队里应外合进行包抄,因而还要压低了声音,避免任何的风吹草动。
“这样可真是刺激,就像在打游击战一样啊。”他们关是来到琦郦谷就花了一天的时间,如今又爬了一天的山道,已经是农历的五月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