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要息怒啊……”绿萤瞥了凤樱歌一眼，按照上面的吩咐，她今日只要将情况如实说给凤樱歌，再看她的反应，继续套话便是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后宫总是要充盈嫔妃，况且她如今有国公府傍身，不知道比我强上多少呢吧。”凤樱歌装作淡然的模样，可是暗中却是又反过来盯着绿萤的动静。

因为在那张符中，她已经知道了绿萤某些身份了。

“主子您不生气便好。”本来等着凤樱歌大发雷霆的绿萤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在陛下对她百依百顺的时候，她便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可是当小玲死后，她只是胡乱发泄了没多久，便又恢复了正常。

难道，她的身后……？

“……还有其他的人吗？”绿萤想到一半的想法，竟是被凤樱歌直接说出了口。一旁有着小心思的绿萤一惊，先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但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又立即将目光收了回去。

“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想法的，是吗？”凤樱歌冷笑着，随即站起身，用自己修长的食指点在了绿萤的额头上。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已经死了啊。是我的人了呢。”

……

夜深，绿珠看着明凤雏已经入睡，轻声的朝着外面的宫女交代了两句，便走出了门。

而在绿珠走出的那一刻，明凤雏便睁开了眼睛。由于她的床拉着帘子，所以即使她坐起身来，也不会有任何侍候的宫女察觉。

而在她的床的内侧，则是放着自己的两把剑和鹅蛋大小的龙华。往日里黯淡的龙华在今晚隐约散发着金紫的光芒，一如在琦郦谷的那日，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而宝剑同样也是发出轻微抖动的声音，以往只有在遇到某些这把剑才能够斩杀的“存在”时，这把剑才会抖动。

比如，在昨日遇见小玲和凤樱歌的时候。

可是如今，这把剑却也是这般的抖动起来。明凤雏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人”已经壮着胆子摸过来了。

“吱呀——”，是开门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不缓不急，源头是永宁宫偏殿的一个小房间，似乎就是普通的开门，再就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可是这一声，却是让一直都处在警惕状态的明凤雏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气息。她蹑手蹑脚的将宝剑拿起，随即身形一闪，直接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以至于守在门口的暗卫和宫女没有一个发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