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笑容的何青芜,笑看着银票摔在身上,飘飘洒洒落在雪地里,心中却在狂吼,甘霖娘的,身份真厚啊。
但那又怎么样,老娘竟然敢让你输,就没想要放过你。
何青芜摸了摸鼻子,拱手做揖:“静宁侯府大小姐何青芜见过梁国公府梁小公子。”
所有人都被她这一手法给吓着了。
梁康实也被何青芜这一手法给吓着了,但更多的却是得意,他得意洋洋的蔑视何青芜:“不必多礼,以后记住见到本公子绕路走。”
何青芜很乖巧的点头:“哦,可是我和你同样在天才班,我要怎么绕路走?”
梁康实气结,他刚才那样说,不过就是一句场面话,场面话听不懂吗?
“你!”梁康实真想一拳打在她脸上,看着她这张笑脸,他心慌,总觉得她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何青芜说:“你是梁国公的小公爷,是淑妃娘娘的侄子,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一个侯爷的女儿,怎么可能敢不听你的话。万一这话若是传到你姑姑耳里去了,突然有那么一天,把我召进宫里,又正巧碰着皇上,还冲撞了太后什么的,那我岂不是死无全尸。”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连千绝也怔在原地:“爷,何姑娘在给梁公子挖坑。”
“他会跳的。”万踪接话。
萧璟珩没出声,目光盯着手上的茶盏,慢慢的转着。
梁康实皱眉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俩的事,怎么扯上我姑姑和皇上?你可千万别乱说话,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何青芜夸张的拍拍胸口:“哎呀!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因为输不起,我又不想被小公爷打一顿,所以你想找你姑姑替你报仇?原来不是啊,吓死我了。”
“若是梁公子不告诉你姑姑,只告诉你父亲或者是祖父的话,我倒是不担心的,大不了少条胳膊少条腿,瞎只眼睛割掉舌头什么的,至少还有命在对不对?”
众人哗然。
在场的都是王公贵族家的孩子,那些阴暗的事,他们那是自小便知道的,甚至有些人,手上都有过好多这样子的手段。
梁康实的心咯噔一下往下沉,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又听到何青芜说道。
“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们村有一个秀才,你应该不知道,秀才在村里的地位,那可是相等于是里正,甚至于连里正都要给几分薄面。”
“那个秀才原来有一个未婚妻,考上秀才后,他嫌弃他的未婚妻是一个乡下丫头,不识字配不上他,所以就退婚了,迅速的勾搭上主薄的女儿。”
“姑娘在乡下退婚,那几乎就算是被毁了的,那个姑娘有四个哥哥,四个哥哥冲到秀才家打了他一顿。秀才就让主薄把姑娘的四个哥哥都抓了起来。”
“不知梁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民不与官斗,乡下泥腿子被抓到衙门里,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是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是给祖宗添耻辱的。”
“姑娘气不过,就吊死在秀才家门口。秀才娘嫌这事晦气,就冲到姑娘家,和她父母打起来了。姑娘老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泥腿子,四个儿子被抓,姑娘死了,真是忍不了这口气,拿着菜刀把秀才的老娘给砍了,后来又把秀才的老爹也砍了。”
“残忍程度,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想像的出来,毕竟乡下杀人是件很严重的事件。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说秀才因为这件事,被县官给除了名,帮他的主薄也因为这事牵连,最后连主薄都没得做了。”
“女儿也被大家骂,抢别人未婚夫,逼死人家未婚妻这事,那姑娘最后疯了。好可怜,好好的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就这样子疯了,秀才也因人品不好,被逐出村,在祖谱上除了名。哎,好惨,我看着都惨。”
梁康实听着这故事,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心慌慌的,朝她大吼:“你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