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然吐掉嘴里的血,狼狈不堪,指着何青芜大喝:“你个畜生,你真是把我静宁侯府的脸面全丢光了。今天,老子就要杀了你。”
“都住手。”见着这混乱一幕的何老夫人,大喊一声,就着孙嬷嬷的手站起,气急败坏的指着何成然大吼,“你这个做父亲的,成何体统,咱们有什么事,先把剑放下来再说。”
“母亲!”何成然手中剑指着何青芜,怒吼,“她昨天和外男拉拉扯扯的事,已传遍了整个京城。儿子今天去上朝,就被同僚们耻笑,儿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啊?”
何老夫人上前,扯掉他手中剑:“犯人就算是菜市口斩首,也有最后一口饭吃。你这么闷声不响的冲进来,话都不说一句,就要杀了她,你怎么不听听她的解释?”
何成然气的跳脚:“母亲,你就护着她吧?一个养在乡下的女孩子,她懂得什么叫矜持?懂什么男女大防?这样子的姑娘留在咱们静宁侯府,不是败坏门风是什么?”
“放肆!”何老夫人气场十足,“人是你赶出门去的,人也是你接回来的。现在倒是怪起她来了,若是她好好的待在静宁侯府,她会自乡下来吗?”
何老夫人额头突突跳:“别和我说那么多,当事人是青芜这孩子,你不能自外面听了别人的话,回家来就要杀她?现在,她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去问她,好让她解除你的疑惑。你老子的身份呢?啊,忘了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不对吗?”
被何老夫人这么一骂,何成然弱了:“母亲,我没别的意思,我刚才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就要拿剑杀人?那好,你把我给杀了吧?”何老夫人怒气冲冲,“别听到风就是雨。”
一场血雨腥风就这样平了。
何青鸾望着坐回去的何老夫人,真想把她嘴约缝上,这老虔婆就知道护着那个小贱人。
赵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恨恨的瞪了一眼何青芜。
当事人何青芜,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望着何成然,等着他来问话。
气消了一半的何成然,一看到何青芜,气又上来了,指着她质问:“畜生,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在大马路上,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有!”何青芜唇角微勾,吐字清晰。
所有人都怔住了。
何成然得意的朝何老夫人望去:“母亲,你听到没有,她说有。”
何老夫人捏捏眉心:“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然后呢?”
何成然又问:“你是不是和对方私相授受了?”
何青芜冷笑:“父亲都不问问我,对方是谁吗?”
“还要问是谁?看见的人都说不认识,你居然还要让我来问是谁,你把脸面都丢到全京城去了,你居然还有脸面在这里,问我那人是谁?”
何成然气的跳脚,他讨厌看到何青芜,那似笑非笑的笑脸,好像看透他的心一般。
得意的何青鸾,起身说道:“父亲,你别生气,大姐姐刚自乡下来,不认识京中的公子们,在路上遇着一个人,问问话,自是正常的事。”
何青芜淡淡的朝何青鸾望去:“二妹妹声音好甜,说的好似你见着了一般?”
何青鸾语气温柔:“大姐姐,鸾儿说的是真话。难道大姐姐,除了认识学院里的公子们,还认识其他外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