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芜火气上来了:“什么事这般急,非得让我如此去见他,待到我见到他后,他又得说我失了礼仪,如此如此这般话语。”
何管家又不敢对何青芜动手,只能干着急,就差跪下了。
连翘生怕小姐又被老爷责罚,忙对何青芜说道:“小姐,你去吧,我们把忍冬带回去。”
“好,找府医来看看。”
何青芜跟着何管家前往大厅,大厅里坐满了人。
早就得到消息的何成然,坐在大厅里等着,那喷如牛气的鼻子,还有那阴森森的眼,都让众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杀人。
“老爷,大小姐来了。”何管家颤微微的禀报着。
何青芜看到何青书跪在大厅,而何青鸾却端坐着,眉毛挑了挑。
坐在下首的春姨娘,手中帕子紧紧的捏着,胆颤的看向何成然,很想出声说那事不关青书的事,可是她不敢出声。
赵氏得意的喝着茶,眼里满满的都是得意,那个小贱人就是个祸害,就她那种性子的人,不死也得死,这次看她还怎么逃。
“还知道回来?”
何成然磨着后牙槽,看到何青芜进来,一拍桌案,把自已的手打疼了,还得忍着,这都是何青芜那个小贱人惹来的。
何青芜正对高高在上的何成然行礼,便听到上方传来何成然的怒吼声:“何青芜,你这是想死吗?想死也不要拖着我们静宁侯府,跪下!”
正要行礼的何青芜,立即挺直了背,朝何成然笑道:“女儿不知犯了什么错,为何下跪?”
何成然一把抓起桌案上的棍子,朝何青芜冲去,狞狰着脸冲她吼:“好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狡辩,我问你,你是不是顶撞了三公主?”
哦,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想也知道是何青鸾事先告的状,不然能只有何青书一个人跪着,而她坐着?
何青芜淡淡的扫了一眼何青鸾,对何成然说道:“顶撞?我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和她有交集,又怎么可能顶撞她?”
“放肆!”
何成然见她死不悔改,捏在手中的棍子,再也忍不住,高举起朝她挥去。
谁也没有想到何成然说动手就动手,何青芜眼微眯,正要举手相抗,一个人奔来,替她挡了这一棍子。
“啊!”挨了一棍的何青书,咬着牙发出闷哼声。
“青书!”何青芜扶着他,惊诧不已,她没有想到他会冲出来,替她挨这一棍子。
“青书!”
春姨娘脸都吓白了,踉跄着奔过去,把何青书护在身后,张开双手,泪流满面的对着何成然哭诉:“老爷,青书身子弱,受不了的,求你别打,别打了。”
何成然并没有悔恨,而是怒其不争的指着何青书大喝:“身子弱?跟着你这个姨娘,他身子能好?让他去练武,强身健体,你非得说他小,小吗?现在不过是才挨一棍子,就要死要活的。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春姨娘不是赵氏,她不敢反抗何成然,她能奔过来,靠的不过是做为母亲该有的责任。
现在被何成然一吼,她流着泪,慢慢远离何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