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昨个,静宁侯何成然下朝回来,看到府门口,站着一排金吾卫,吓的腿都差点软了,磨着牙:“何青芜,你又给我惹事?”
除了她何青芜,静宁侯府里还有谁会惹事?
昨儿当众顶撞三公主,今儿这又是冲撞了哪个公主王爷?
不然能惊动金吾卫?
何成然差不多是半跑的,跑到金吾卫将顶面前一看,差点昏死过去。
将领居然是贺习凛,这可是一个出了名的冷面杀神,任何人的面子都不会给。
“贺将军,敢问敝府谁惹事了?”何成然舔的笑脸问,心中却已认知是何青芜,“贺将军放心,就算她何青芜是我亲生女儿,她犯了事,我也一样大义灭亲。”
贺习凛冷冷的看了一眼何成然,随后转开目光,那动作落在何成然眼里,便好似多看他一眼,都会脏了他贺习凛似的。
何成然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只好再次做揖:“贺将军,这天有点热,不若,进府吃杯茶吧?”
贺习凛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已融化的雪,不动声色。
在外面站了会的何成然,脚冻了,又不敢大动作的跳脚搓手,只好再次赔笑:“贺将军,究竟……”
“侯爷,我就喜欢站在这里。”贺习凛冷声道,两只冷冽的双眸,就如两把刺刀,直直的刺向他何成然。
何成然打了个抖,面红耳赤,不敢再同他说话,尴尬的回了府。
一回府就大喊大叫,让人把何青芜找出来,问问她到底惹了什么事,居然把金吾卫给惹来了?
然而,跑去的小厮很快回来了,一脸的惶恐:“老爷,新月阁也被金吾卫给围了,小的根本就靠近不了。”
何成然气的砸碎好几通陶瓷,恶狠狠的冲进绮暖苑,指着秦氏大骂:“你个贱人,你是贱人你女儿也是贱人,她在外面惹了三公主,把祸事都带到家里来了,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白吃白喝我静宁侯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来祸害我静宁侯府。”
本就在担心何青芜的秦氏,害怕的如只小兔子般,又被何成然当头兜骂,她身体缩成一团,如只小鹌鹑一样:“老爷,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那不是你女儿?”何成然狞狰着脸指着她,怒喝,“这是我侯府,你一个被我休弃的女人,也好意思住进来,难不成我不开口赶你走,你便没脸没皮的,住在这里没完没吗?”
这话便如把刀子般,深深的刺进秦氏心里,她抱着身体,不敢动弹,任由何成然辱骂。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子,被何成然踩在脚底下,对她来说,何成然就是她的恶梦,她不敢对抗他,不敢反驳他。
也更因为没了娘家,没了靠山,让她不敢硬气起来,只想有个窝,能好好的把女儿养大。
可是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想,她最后连个窝也没有,就被何成然派人,赶去了乡下。还美名其曰的说,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让她去乡下自生自灭?
每每回忆起这些事,秦氏便心疼如绞,是她眼瞎了,是她太自信了,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管你对他多好,他都不会看你一眼。
本来对何成然还有一点点幻想的秦氏,此时对他的爱恋,全部烟消云散。
她只紧紧的,抱着身体,缩在一旁。
用何青芜的话来说:“娘亲,不管任何时候,保护自已最要紧。”
是的,她要保护好自已,他那个渣男要骂,那就骂吧,反正她不会掉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