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珩又扔进去一片薄荷:“秋月说了,在娘亲出事前,秦太太因为怕秋月抢了娘亲的风头,所以曾想要把秋月嫁掉。正好这件事让秋月知晓了,于是她就先下手为强,向王太师告密了秦家。对吧?”
“你可以想一下,为什么你外祖母要把嫁妆单子分为五份?为什么她明明知道秋月有二心,还是把一份嫁妆单子给她?而且就算是秋月把嫁妆单子给撕了,她必定也一定记得嫁妆单子上有什么?为什么她没说?”
“再者,为什么外祖母明明是嫁女儿,却不告诉自已的女儿,她的嫁妆有什么?而反而要让外人知晓?你不觉得是你外祖母洞查了秦家有难,而提前为你娘亲铺路吗?”
听着萧璟珩的话,趴在桌案上的何青芜,慢慢抬头,迟疑的问道:“你是说,这一切都在我外祖母的掌握中。那这和我祖母拿走我娘亲的嫁妆有什么关系?”
萧璟珩笑笑,把煮好的茶放到她面前:“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你外祖母和你祖母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何青芜下意识问道。
“吃口茶。”萧璟珩端起茶,细细的吃着。
何青芜本想大口大口的吃着的,可是烫嘴,只好小口小口的吃着。
“好了,你快说,真是急死我了。”何青芜就是个急性子,急的不得了。
萧璟珩这才放下茶碗:“何老夫人和你外祖母是表姐妹的关系。何老夫人的母亲,是你外祖母父亲的妹妹。”
“祖母喊外祖母的父亲为舅舅?”何青芜惊讶了一大把,这可真是近亲又远了三代。
萧璟珩温和笑道:“嗯,还有你想不到的。知道吗?你外祖母姓贺。”
“贺!”何青芜双眸瞪大,“贺习凛的贺?”
“正是。”萧璟珩说道,“你外祖母秦太太原名贺姝乐,贺习凛的母亲贺姝芳,你猜是什么关系?”
“同辈。我娘亲和贺习凛没有见过面,那他们的母亲就是堂姐妹,是不是?”何青芜此时不再是奄奄的,而是精神百倍。
“贺姝芳的爷爷是贺姝乐的爷爷的堂弟,按五服来算,她们就是堂姐妹。”萧璟珩笑道。
何青芜惊讶不已:“还真是远亲。怪不得我娘亲和贺将军没有见过面。”
“再加上贺姝芳是庶女,而外祖母是嫡女,所以更不会有交集。”萧璟珩一一道来,“贺姝芳虽然嫁的人也姓贺,但那个姓贺的并不是他们族中之人。所以贺习凛和娘亲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有,也早已出了五服。”
这娘亲二字真是叫的越来越顺口,沉静在绕题中的何青芜,根本就没查觉这件事,嘴角抽抽:“真是缘分!”
“如此,可以理解为,外祖母知晓秦家有难,于是利用娘亲成亲时的十里红妆,把所有物抬到祖母那里,想让祖母在她有难时,对秦家出手相救。”
萧璟珩的话,让何青芜一怔,双眼微挑:“你还查到了什么?你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查到了,不可能只查到这么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