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绣珠与自己说过的话,现在仔细想来,这话中处处透着无数的心机。
她和自己几次抱怨,娘不让她插手承意的事,她请先生却字字不提承意,她惯着承意,可对承洲要求十分严格。
自己在绣凤院里只待了半宿,她就哭闹了一顿。
孩子丢了,自己哪儿还有心思行夫妻床榻之欢?
可她却说为了给娘一个安慰,自己便依了她。
呵呵呵!
白天明失声笑了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娘,我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白天明站了起来,走到柳安安跟前,深施一礼。
“白天明谢过安乐县主,谢过神医救我娘一命。”
“不是一命,而是两命。”老夫人说道。
“我那乖孙儿也是被容侯和县主在途中所救,是我求县主暂时收留他,县主没有告诉你,也是我的意思,我早就收到了消息,家里不安宁,我怕护不住我那可怜的孙儿。”
白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不能让儿子误会恩人,救了我儿子,为什么不早些通知我?
早点通知我,也早些让家里安心。
所以白老夫人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柳安安也与老夫人说了,为何没有及时通知白府的事,也请老夫人原谅。
因为白承意说后娘卖得他。
虽然孩子的话不能完全信,可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才没有冒然将孩子送回来。
老夫人感激都来不及,岂能因为这事埋怨恩人的道理?
千恩万谢都抵不上容家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