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妹妹说得对,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欢颜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之后就是欢平的会试和殿试,还有他的亲事,雨蝶是个特别好的孩子,她尚未和欢平订亲,所以昨天不方便来家里,那孩子过两天会来看您。”
“还有咱家的安安,那可是圣上亲封的郡主,连生也是绣衣司的大统领,等安安来年及笄后,他俩的大婚也要排上日程了,沐阳又是神医的义子,您看看,咱家里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
兄妹俩都在劝说柳诚。
柳诚好不容易情绪才平稳了下来,这会儿脸色非常难看。
白老也一直在外间听着,他叹了口气,推开内室的门迈步走了进来。
“我说老太爷啊,为了您这条命,我差点丢了半条命,您要是想不开,我还不如不救,让您一直痴傻下去得了。”
“您现在明白过来了,丢了一部分记忆,这对于您来说也是好事,毕竟您如果记得那个大齐氏,您自己就得把自己恶心死。”
“大家都是这盘棋里的棋子,我们输给对方那是技不如人,现在您清醒过来了,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活着,做您该做的事,尽您该尽的责,如果您想不开寻死觅活的话,我就给您配点药,保您没痛苦,如何?”
听完白老一番话,柳诚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深施一礼,“神医,是老朽钻牛角尖了。”
“哎,老爷子,这就对了,好好活着,看着这些小辈们成家立业多好,将来有一天您见到老夫人,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说,我这把老骨头也能为孩子们遮风挡雨。”
话是开心锁,白老一席话,彻底让柳诚清醒了过来。
转过天来,柳三伯和柳五伯带着在京里的族人也都到了荣国公府,大家不免又是掉了眼泪。
容老大人和长子容遇,一家人也来了。
柳诚看到容老大人,柳容两家更是多年的交情,不然也不会从小定下柳月和容珏的亲事,两位昔日的好友见面之后也是眼含热泪。
楚家,薛老太爷,还有不少朝中的老臣都来了。
晚上的时候,仁宗帝也由太子和老王爷陪着到了荣国公府。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是新的开始。
柳诚老太爷也开始了他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