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觉醒超能力。”齐然揶揄道。他没为聂红司担心，市面上卖的那些觉醒剂，顶多喝了什么用都没有，喝不坏人。
妉华喝了口石榴汁，“起了点作用。”
齐然忍俊不禁，“要不是认识你了好几年，我还真信了。哎，你悠着点，这种私下里卖的觉醒剂，说白了就是三无产品，最好别再喝了。”
“你知道觉醒剂是有真品的吧？”对于这一点，妉华很肯定，因为她手上的就是真的。
齐然诧异地看她一眼，“这事不都知道吗，你忘了？可真的觉醒剂不是咱们能拿到手的，不是钱的事，是没那个渠道。那些私下里卖觉醒剂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骗子。”
妉华往自己的头部虚指了下，“我的记忆出了些问题，许多事记不得了，所以想问问你。”
齐然直了下身体，“你来真的啊？”
“真的。”
“你这……”齐然抱之以同情道，“你怎么这么倒霉，以前是多出了记忆，现在又少了记忆。我说你昨天怎么有点不对劲。行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谢了。”妉华对齐然举了下杯子，“就从郭浩说起吧，我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妉华跺了下脚。
“去看看吧。”
“我穿越了这是。这是什么背景，看着不太妙。”他转头看到妉华，面露惊喜，“红司，你真是天选者，这是什么地方？”
“谁？郭浩？”齐然顿了顿，“郭浩啊，我差点没想起他来。他是……开酒吧的好像，对，就是开酒吧的，忘了是哪次聚会认识的了，后来他邀请咱们去深月酒吧里玩，之后就经常一起聚了。
她往身上看了眼，她自己仍是彩色的，不过衣服上的色彩似乎没那么鲜亮了。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莽撞了，什么都不考虑，就跟着进来了，如果不是落到了聂红司跟前，他这会可能已丢了命。
她问齐然，“你怎么没走？”
最后来到了原主常来的地方，学校实验田边的一处小土坡。
齐然能不能安然回到原来的世界，是个未知数。
到处覆盖着厚厚的尘土。
妉华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选者，我跟你一样，是第一次过来。”
“啊！”一声惊叫后，一个人凭空显现在他们前方。
“总算知道官方为什么会推广体能训练法……”
以前他还笑话聂红司报班学自由博击是花钱找罪受，觉着跟着视频练体能训练法没用，原来小丑是他自己，拳到用时方恨当初为什么不练了。
看着是很久以前废弃的人类城市，但很多人类使用的物品却是完好的，像是离她不远处有一个沙发，上面的皮质还在。
妉华道，“有可能它真是种食物，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吃的。”
是个身形较胖的男子，他的落地姿式不太好，没站稳，靠了旁边的断墙上。
妉华站着没动，这个过程很快，一晃神的工夫，世界完全变了个样。
“他不是对我有意思，他在观察我。”妉华说这话是有根据的。
齐然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空间还能打开，对她是个好消息。
一股黑烟冒出，随即消散得无影无踪。
齐然伸出手，一眼看到了手指甲的变化，手指甲发暗，在失去颜色，他懂了妉华的意思，“如果我们失去颜色，我们可能会死。”
“你，天选者？”
视频里拍到了郭浩，很容易看出郭浩对她的注视，跟暧昧不沾边。沈康总结里提到了郭浩，他怀疑郭浩是跟他同行。
不像是水墨画那种的黑白分明，而是几乎所有物体都是灰蒙蒙的，说是灰度世界更恰当。
没看到活物，没看到有水存在的痕迹，但她能呼吸。
这一刻他发现，聂红司有多强。
齐然道，“打怪掉落的宝物？”
最为奇特是，这个世界是个黑白世界。
我记得你说过，他向你买过一个手链，给了你两万。我觉着你亏了，那种人眼光多毒，他愿意花两万买你从街边淘来的东西，有可能那个手链更值钱。
在听说妉华想来农大找找记忆时，齐然自告奋勇地为她做导游。
“你这一说真像是这么回事。”齐然恍悟状，“你来的聚会都有郭浩，你不来的郭浩也没来，要么来了呆一会就离开了。他是想干吗，不会想对你不利吧。”
看到妉华走路几乎没带起一点尘土，他惊奇道，“红司，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觉醒超能力了？”
齐然抓紧了椅子腿，怕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一道身影现身出来，是齐然。
很快进入了废墟中心区域，两边都是残垣断壁，没有一个有房顶的屋子。
“这里不对劲，你快离开。”妉华对齐然挥手，让他赶快离开。
妉华四下看了一圈，除了黑白灰外没有其他的色彩。
妉华原本想着郭浩是不是所谓的超能力者，因为郭浩的存在感太低了。
天选者是沿用的异世界游戏里的称呼。
在现实世界里不存在了，会不会是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了？
齐然不敢再迈大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尘土区，猛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呛死我。”
……
齐然把黄色碎木屑还给了妉华。
“也是，要是有人好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齐然迈步就走，他步子甩得大，带起一大片尘土，呛得他猛咳了几声。
齐然心头一凛，危机感伏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齐然没看懂妉华为什么去打一个破椅子，下一刻，他双眼睁大了。只见被打散的其中一个椅子腿飞起，朝着妉华砸过来。
她的跺脚行为带起一片尘土，在她腿边形成一小片的尘土云，好一会才落下去。
一会后，齐然古怪地说道，“我有种想吃它的冲动。”
“不是，我修炼了体能训练法。”
没看到任何生灵的存在，树木都是枯树，被尘土包成了泥塑。
“我们还过去吗？”齐然心有余悸道。
妉华道，“可能是觉着我是天选者吧。“
他弄的挺神秘的，每次他都不怎么说话，跟不喜欢这种场合一样，可下回叫他他还愿意来，还主动买过单。
她站的地方还是个土坡，土坡之处不再是农大校园，而是一片废墟以及荒漠。
那边有尘土飞起。
他总不能老躲在聂红司身后，被她保护吧。
但又不是穿越，很像是她掉落到了这个奇特的世界里。
没有色彩，也没有声音，这个世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