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门岂能无火？火势漫天，北门附近的房屋全部被点着，偌大的城门被烧得粉碎，只有一些残存的木头了。曹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带头冲进火海，夏侯惇紧随其后，然后是骑兵。曹洪马好，虽然马一扑进火海，就被灼热的气浪烧得嘶鸣起来，但并不迟疑，还是猛地冲了过去，曹洪的皮肤有点灼伤，其他并无大碍。那骑兵也是幸运，毕竟还有马骑，基本上能半死不活地冲出火海。那步兵可就完蛋了，如何扑过这火海？步兵携的水也不足，整个城内找不到更多地水和容器，只有少量步兵拼死扑过了火海，其余士兵，或被浓烟呛到，窒息而死，或在城内就被大火吞噬。情况极其惨烈。曹洪夏侯惇冲出来，身边人马损失大半，还有一部分从其他方向分散跑了出去，有的被俘，有的陆续归队。

曹洪不敢停，也不歇息，勉强带队继续往北前进，希望和典韦会师。

那典韦接到曹操命令后，急点骑兵十万，浩浩荡荡绕过洛阳，沿黄河一路西进。那落军有人马不紧不慢往西撤退，看到典韦，似乎吃了一惊，忙溜进渑池城里去了。典韦引兵猛攻，那落军人马纷纷撤离。典韦以为城破，十分得意，好不防备地涌进城内。结果在每个街巷都遇到冷箭，人马死伤惨重，推进缓慢。落军节节抵抗，看到一处房屋据点守不住了，纷纷溜进下一据点，典韦人马只能逐个清剿，每次都损伤大量人马，整整一天，就被耗在了渑池城内。

第二天战况就更加惨烈了。他们终于和传说中的落军关中铁骑相遇了。落军骑兵人数没有他们多，曹军奋力一搏，和落军展开空前惨烈地骑兵对决。曹落两军损伤大概是2:1，后来是落军主动撤出战斗，跑到曹阳城里去了。典韦不敢追击，只能慢慢前进，打算次日再进攻曹阳。

不过待曹洪占领弘农后，典韦的推进似乎轻松多了，曹阳城并未遇到大的抵抗，然而落军人马似乎也很少，只有少量骑兵，抵抗了一会就飞快地往潼关方向溜走了。典韦思量着自己的任务是收复渑池、曹阳，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追击到潼关。到潼关也没用，自己又打不下来，还有可能遭受惨重损失。当夜典韦军马据曹阳休整。

夜间有士兵大叫南面有大火。典韦登上城楼一看，可不是吗！南面好像是弘农城，火光照的南面亮如白昼，整个南面半边天浓烟滚滚。那典韦第一反应是派出骑兵去看看，但他转念一想，敌情未明，(好赵的)焉能随意出兵？随意分兵？他只好命令军马加强警惕，典韦军马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一夜，结果一夜无事。次日凌晨，典韦在城头看到了烧得焦黑的曹洪、夏侯惇和他们的骑兵。这帮人满脸黑烟，衣服、兵器全部都是黑烟，一脸惊恐之状。

原来典韦出兵倒是战场上的特殊情况，典韦率领骑兵绕过洛阳城直扑渑池、曹阳，显现出曹操果断之举。马超临危不乱，在渑池、曹阳进行了节节抵抗，使得主力不至于被典韦拖住。曹洪的判断倒也正确，确实落军主力被迫聚集到了北面抵抗典韦，然而他搞错了两点：一是在北面和典韦作战不意味着抽不开身。二是落军骑兵的行进速度，南北两线只要数个时辰，主力完全可以从渑池轻易调到弘农。.

第四十八章 强大的火药

军队行进速度的变化意味着战争形势的剧变。譬如二战dé国用闪击战，坦克兵团数个月便灭亡了东欧大国波兰，震惊世界。波兰军队面对急速前进的铁甲洪流，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被击溃。

而落尘军队骑兵配备了马镫，用良马，成为当时最精锐的骑兵。这只骑兵，显然要比任何一支部队运动的都快，曹洪以为落军主力和典韦在北方鏖战，无力顾及南面。不料落军用巷战等方式延缓了典韦进攻，主力部队因此能够高速奔袭弘农，给予曹军以致命一击。

当然，这次战斗的另一大法宝就是火药。经过刻苦专研，张衡的火药终于取得了重大进展。这个火药爆炸性质还不稳定，也没有火炮之类的高级东西，然而只要用传统投石机把它投射出去，火药能剧烈燃烧，有时能能爆炸，完全可以用于实战。火药在其使用之初都是利用其燃烧性质的，譬如唐代火药第一次用于战争，就是利用火药把城门给烧了。本次张衡虽然是387大学问家，也不能逃脱火药利用规律。显然火药要想进一步发挥更大威力，还需专研火炮之类，并且使火药性质稳定。

不管怎么说，这个还未成熟的火药轻松将弘农烧成了一片瓦砾，曹军数万人葬身于此。这次战役显然给曹军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也难怪，这个武器有点超时代了。三国哪有这么厉害的燃烧武器……

话说落尘见了弘农大火，料到战斗已经结束，落军已经趁机从容撤回潼关一带了。乃走了南面路线，取到弘农附近，果然没有遇到曹军。落尘一路飞奔，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潼关。

落尘并没有急着回长安，曹操兴师动众，岂能善罢甘休。落尘在潼关城头远远眺望，东面的弘农大火好像还在冒着青烟……

“主公，你叫我过来……”张衡登上了潼关城楼，看见落尘背对着他，在眺望远处。“啊，是啊，先生……”落尘方回过神来，把张衡拉到了城墙边。“曹操大军赶来，却扑了个空，我料他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会领兵攻击潼关。这次潼关防御，我想请你协助军队防守，顺便实地考察一下火药的使用情况。”

“没问题，没问题。”张衡爽快地答应了，“我正想实地看一下火药的效果如何。听马超反馈说还不错，把整个弘农都烧了。”

“是啊……”落尘点了点头，“威力甚至出乎了我的预料，曹军死伤惨重，而且死的很惨，让人不忍直视。

“可惜可惜……”张衡叹息不已。“但是这次火烧弘农用了我大半的火药……显然有些浪费，马超是不是胡乱发射了，搞出了前所未有的大火，看看，现在都在冒烟……真是恐怖。”

事实确实如此，那曹操大军随后抵达了渑池、曹阳、弘农等地。曹操亲自骑马去了弘农。“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曹操震惊不已。可以想象，当时火非常大，一般干柴甚至加上油料也是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烈度的火的。

“落军实力简直强大的惊人，”旁边的郭嘉忧心忡忡，“第一，其骑兵竟然如此迅速长途奔袭，远远超过我军。意味着敌人可以快速接近我军，致命一击后安然撤退，我军根本不能反应过来。他们的骑兵为什么这么快？第二，落军竟然有此等武器。我平生所学，从未(bacg)见过。这两点非常怪异……”

“没错……”曹洪垂头丧气道，“当时我亲眼看到一名士兵碰到火球后竟然被击成碎片，并伴随巨大炸裂声，那东西实在太厉害了……”

“那你也有指挥失误！”曹操训斥道。“军队开进弘农，然后敌军不知道在哪，就敢高枕无忧了。为将者要始终注意敌情，摸索敌人的意图，如果敌军在你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消失了，你就要非常小心了！”

“是，是。”曹洪唯唯诺诺。

“我倒要看看落军现在强大到什么程度了……”曹操咬牙切齿，“全军出击，目标潼关！”曹操身边近40万大军大举开进，直逼潼关，还有十余万人留在了洛阳一线。这是曹操第二次兵临潼关了。

“河北怎么办？”郭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