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会像从前那般,寻些由头,或是去探望苏麻喇嬷嬷,或是去慈宁宫料理什么事,开心或不开心,太子妃都会想见她。
毓溪本是高兴了大半天,忽然惦记起太子妃,心里不免有些发堵。
回到家中,与青莲说起这件事,青莲说,她曾听小和子嘀咕,太子爷近日时常发脾气,冲兄弟们、冲大臣们,前日九阿哥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可我瞧胤禛挺高兴的,照他的性情,该跟着太子一起烦恼才对。”
“还真是,四阿哥这几天都乐呵呵的。”
毓溪想了想,说道:“估摸着另有高兴的事,也好,他能若想通了,不为太子喜悲,长远来看,是一件好事。”
青莲心里可是一直盼着四阿哥取代太子的,只是不能说出口,可听着这话她心里高兴,脸上藏不住的笑容,乐滋滋地问:“福晋今日怎么园子里、宫里两头跑,娘娘可好,太后可好?”
毓溪道:“额娘和皇祖母都好,是瞧着天,过几日必然下大雪,额娘要我趁着天好走一趟,之后就在家避寒,能少些折腾。”
这话青莲是信的,丝毫没怀疑,可毓溪今日这般奔忙,一定会引起胤禛的在意,果然夜里回家来,就径直找妻子,问她怎么在畅春园里,遭了侍卫为难。
毓溪有些心虚,虽然额娘和七妹妹都说,若瞒不住胤禛了,告诉他也不妨事,可这事儿与舜安颜那会子不同,实则八字还没一撇,兴许皇阿玛那关依旧过不了,兴许宸儿最后发现富察傅纪并非她心中所想之人,不要了,那何必眼下兴师动众,也是给胤禛添烦恼。
“小宫女们吵吵闹闹,惹来侍卫询问,简单说几句话罢了,没人为难过我。”毓溪说着,便岔开话题,问道,“毓庆宫里好吗,今日太子妃的娘家人求见,我出宫那会儿,太阳都快落山了,太子妃还是不见他们。”
胤禛果然顺着这话说:“河工治水的方略,遭皇阿玛驳了又驳,正着急上火,想必是殃及太子妃了。”
毓溪道:“若是从前,太子妃心里不高兴,遇着我进宫,一定会来找我,难道是我今天走得太匆忙,毓庆宫的人没赶上?”
见妻子如此担心,胤禛便道:“明日就替你打听,别太担心,我二哥脾气虽不好,也不至于太苛待太子妃,太子妃娘家虽势弱,可皇阿玛一直是太子妃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