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空间、物质、能量等一切方面去衡量一个事物的胜与败。

万物被定格在这个限制之内。

生命的一切形态都来源于恒星，来源于宇宙真理。

但意志不是，意志是超脱的。

意志是可以打破这一切平衡的存在。

超脱时间，超脱力量极限，超脱真理之外，不合常规，模糊而不可判定的，就是意志。

意志不存在生与死，意志只存在于灭与存。

看似一样，但根本不是。

林天与吴万劫踱步之间，来到了人族大境的上空。

“你看，他们其实都是有意志的，唯一将他们区别开来的，只有磨炼与否。”

吴万劫淡笑道：

“你的磨炼尽管艰难，但要超脱真理还很遥远。

意志应该是无垠的，圣级绝不是意志的顶点，只不过无人踏出那个顶点。”

林天眸光微微一颤。

他曾想过，武道应该是没有巅峰的。

但万族武道的顶点只是武圣。

就像远古时期一样，第一尊武圣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武尊便是顶点。

宇宙是一个壳子，万物来源于这个壳子里面的一切物质。

但如何打破这个壳子，就需要不存在于物质之内的东西了。

林天静步跟在吴万劫身后，行走于大世之内。

…………

“我……我失败了。”

宇宙深空之内，一艘巡天舰艇之上，都长歌整个人面色冰冷，无比懊恼。

“魔族料定了人族会出手，他们算到了我回来……”

他瘫软在软椅之上，看到了操控台上那一条一动不动的小蛇。

林天与小劫的联系断开之后，小劫便是这般一动不动了。

并不是与林天一同死去。

但就是这样跟一条死蛇没什么区别了。

………………

仙族。

“第十几了？”

一座庭院之内，刘子华笑着开口，一双灰白的眼睛看向琼天，实际上根本看不清。

“刚才，我的确听到了你说十六了。”

刘子华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他所不知的是，他的身边，步笙希已经捂住了红唇，泪水不停地流出，她用尽浑身力气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但颤抖的身体却像是已经走到了崩坏的边缘。

看着万族诸强榜之上，原先林天存在的位置，步笙希难以自持的哭着。

“哎，你就不能给我再说一次，我承认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咋地，但你也不能这个时候报复我。”

刘子华急得拍着轮椅扶手。

“十！”

步笙希张大嘴巴，艰难无比的喊出这一声，涕泗横流。

“十六！”

“我就知道！”

“哈哈哈哈哈！”

“再说一遍！”

“你快说，我高兴高兴！”

刘子华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一双灰白的眼睛好似已经看到了排行榜上自己学生的名字，情不自禁的喜悦。

一旁的步笙希看着这一刻的刘子华，早已泪眼婆娑，浮现绝望。

…………

“万劫，你怎么了？”

人族，南海海底，一座坠入大海的高山之上。

身穿白裙的虚影看着棺木之中的早已没了声息的男人，紧张开口。

却见这一刻的吴万劫双拳攥紧，在轻颤，在挣扎。

好似有无尽的痛苦捆绑着他。

他在拼命的挣扎，就连只剩下一丝的意志也在扣动这个已经死去的身躯。

白衣美妇面色变得痛苦起来，握住吴万劫的手。

“是他吗？”

“你的学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