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奶奶正在阳台晒太阳摘菜,听到怒喝声扔了菜叶子就起身往书房里走。
“老头子,你吼什么?”她捡起洒落在地上的照片,看清照片里的人,愣了几秒。
段爷爷眉头紧皱,心如被针扎般刺痛。
“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就这?”段奶奶撇了撇嘴,仔细看照片。
她看清女孩子的容貌,双眸的笑意溢出。
不愧是自己孙子,会选人,以后要是生个孙女得多可爱漂亮?
以前不满意儿媳妇,主要是因工作。
可人与人的相处就是奇怪,远离了想念,靠近了又觉得别扭。
她现在算是想通了,无病无灾就是福气,年轻人喜欢就行。
最近几天她跟老同学聚会,听了不少外面的流言蜚语,
总说权老头子老糊涂了,有孙子还把权家交给不受儿子待见的孙女。
她闲着也是闲着,在网上搜了不少跟权曦相关的视频,越看越喜欢。
品行不差,多才多艺,没什么不好的。
段爷爷看她神情,冷哼:“你倒是满意?”
“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在家里吼给谁看?想以后孙子都不跟我们走动了?”段奶奶嗔怒道。
“可权家跟那事…”
段爷爷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段奶奶:“权老头的为人我信,不是那种没底线的,
真仔细算来,你这老头才坏得很。”
“非棒打鸳鸯,现在连孙子都记恨你以前的作为。”
上次孙子说的话她记心里了,确实是他们两老不对。
段爷爷:“……”
以前一个鼻孔出气的人,突然反水了?
段奶奶把照片收好,轻叹:“雁洲想让那女孩喜欢,不那么容易。”
“我孙子那么好,看不上是她眼睛有问题。”段爷爷轻嗤。
“是了,你家的人配公主都委屈了…”段奶奶怼回去后,懒得理这老头,转身去阳台晒太阳了。
刚走到训练场的段雁洲,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路渊冲:“看来有人在念叨你了。”
段雁洲没理他,径直走向女队的训练区。
权曦戴着墨镜,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看她们。
每次正式训练前,她都会自己先过一遍训练项目。
所以她一般比她们早起两个小时。
有空间有药丸,但也要勤练习。
肌肉不练就消失了。
长留市的冬天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周一变。
“下午就对抗赛了,需要加练吗?”段雁洲站在她旁边。
他低头看到她淡漠的神情,隔着墨镜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眼尾勾起的弧度和慵懒靠着的姿态,如一只晒太阳后慵懒的猫。
淡然无澜的双眸,似看淡一切,谁也不在乎。
“不用,到时间我再带她们下山。”权曦语气平和。
清冽的香味萦绕在四周,层层把她包裹住。
她眼神闪烁,转头看了段雁洲一眼。
不抹香膏的人,为什么总有一股香味,让她想靠近?
段雁洲站得挺直,常服的领口敞开,露出凸起的喉结。
脖颈修长,蜜色的肤色衬托,高冷的气质多了一份威严。
“你很闲?”权曦淡淡一笑。
她站直后,在他旁边依旧如小矮人一样。
这种需要仰望的交谈她一点都不喜欢。
段雁洲:“需要帮你带一天队员吗?”
权曦狐疑地看着他:“那一会儿你带她们上山,比赛的时候我再带。”
主动送上门的阎王教官,不用白不用。
她才不会客气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