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一个凡人。”潘韩答道。

“凡人？？”

这次，老秦和秦佳怡同时震惊道。

“想不到吧。凡人居然能教我道理。”潘韩目光闪烁出阵阵金光。

他一路走来，遇到各种人和事，目前看，还是唐三葬给他启发最多。

“大长老，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佳怡幽幽道。

“那就别说了。反正不说你自己难受。”潘韩笑道。

“额！”秦佳怡脑中闪过当年散仙潘韩的模样。

他变了，似乎又没变。

境界提升不假，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带着一点点随性的男人。

“佳怡，你告诉我，我问他！看看这小子能的。”老秦笑道。

“哈哈哈！”

迷雾中，三人放声大笑，气氛融洽到极点。

北冥仙界，从未出现过这种场面。

金仙后期大修士和两名散仙，谈笑风生。

此时，迷雾已经飞出南黑森林，老秦见危险解除，稍显放松。

心情渐好，他嘴巴也稍微大了许多，问道：“老弟，这些年，你肯定遇到天大机缘。”

按说，这事属于潘韩绝密，不应该问。

但刚才秦佳怡似乎也想了解，老秦没压住心中躁动。

“机缘确实有。”潘韩也没有否认。

不到六十岁，进阶金仙后期，说没机缘，狗都不信。

“机缘现在还没结束，而且跟你们说了，大家也用不上。”

“等哪天机缘消失了。我再找机会跟你们说吧。”

“不过，就算只到金仙后期境界，也足够咱们发展了。”

“我也不喜欢上发条，卷起来没意思，咱们怎么舒服怎么来。”

潘韩一口气说了很多。

他对北冥仙界，没抱任何希望。

一路跨界，他感觉这里并不属于自己。

每寸土地，每份资源，都名花有主。

对于落凡宗，他只想小而美，人少点，事少点。

舒舒服服过日子，门下子弟，能升级就升，不能升也无所谓。

至于自己，有那么多位面可以探索，足够忙了。

“大长老，那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据我所知，金仙都有自己的国度。”

秦佳怡还是没忍住，打听起来。

“你看咱们宁王境内，还有空余地方吗？”潘韩指了指大荒方向道。

“没了。全都被各大家族瓜分完毕。”秦佳怡自然知道现状，叹了口气，略显无奈。

“那咱们宗门实力如何？”潘韩继续问道。

“说实话，跟柳家都没办法比。我们太差了，拖了您的后腿。”秦佳怡看了眼老秦，二人羞愧难当。

“嗯。我也这么看，所以还得继续苟着。”潘韩长叹一声。

想不到，到了金仙，还是这句话。

不料，老秦却道：“心中欲望不除，能力就永远不够用。”

“我当年在位面做大乘的时候，不也照样被人追杀五百年。”

“佳怡，知道你家师祖的外号吗？”潘韩突然笑道。

“不知道！肯定很厉害吧。”秦佳怡摇头。

“哇哈哈！确实很厉害！”潘韩忍不住大笑，老秦则瞥了他一眼。

“我当年叫秦跑跑！”

老秦索性挺直腰板，与其等着潘韩说，不如主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