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懒洋洋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顿,似笑非笑道:“哦?真的?”
贯休眉头一挑,冷哼道:“光是这横断大江太行山,你就过不去!吹什么牛皮?”
杜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摇了摇头,慢慢吟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
众人:“???”
龙舟上,健儿们兴奋大叫:“作诗啦!”
岸上,被淋成落汤鸡的滁州人/大叫:“杜案首,作诗了!”
林星河、红娘兴奋抱作一团:“杜预,他终于作诗啦。”
田洪凤松了口气,骂娘道:“这小兔崽子,终于认真起来了。”
滁州之外,众人懵逼。
区区一个秀才作诗,至于吗?高兴成这样?
滁州人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甚至赢定了的感觉,让他们极其不爽。
立即有人反唇相讥。
“作诗又如何?”
“他已经落下太多,根本不可能赢了。”
“呵呵,我们扬州都要过线了。”
“何况,此人还被诗僧,搬运了太行山堵在大江之上,根本飞越不过去、动弹不得啊。”
“除非他修为,比诗僧更高,比五大才子更强数倍,才能后来者居上,反败为胜!”
“机会,渺茫。”
不是这些外地人看不上杜预,实在是杜预落后太远,追及太难。
院君冷哼一声,尖酸道:“孩子死了奶来了!这时候作诗,太晚了!”
田洪凤却怼了回去:“院君,话可不能说太早。只要那边龙舟,还没有过线,只要杜预肯作诗,一切胜负难料。”
“哦?”
院君仿佛听到天下最大笑话,皮笑肉不笑道:“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林如海也罕见,站队杜预:“何不走着瞧?”
院君冷哼:“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杜预慢悠悠,一指眼前的玉盘佳肴,吟诵出第二句:“玉盘珍羞直万钱。”
贯休哈哈大笑:“事到如今,你如此落魄,竟然还有心思炫耀?这些酒菜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