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山顶,有一江心亭。
杜预血迹泥浆,满身疲惫,坐在江心亭中,放眼望去。
只见大江东去,浩浩荡荡,天地被锁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
江面上,百艘战舰,密不透风,铁锁横江,封/锁地飞鸟难渡。
西塞山下,数千铁骑明火执仗,杀气腾腾围攻上来。
杜预却兴致盎然,站在西塞山亭子上,放声大笑。
他的笑声,回荡在长江之上,几分苍凉,几分惆怅。
好似帝雄末路,英雄气短,又似猛虎啸山,龙潜于渊。
“他笑什么?”
王导眉头一挑,说不出的阴冷。
“二叔,我有个提议。”
王异深吸一口气:“我有办法能劝说他投降,投向我王家。如此一来,我王家势必···”
“妇人之仁!”
王导眉头一竖,声色俱厉训斥。
王异低垂臻首。
王导厉声道:“你可知道,他杀了我王家多少人?”
“两千多!”
“只是半日激战,他就杀了我两千人。”
“贾雨村,就算是条狗,也是一条有身份的狗、好用的狗,也惨死在他手中。”
“如此惨重的伤亡,若他不人头落地,我王家还有什么权威,可号令群雄、雄镇门阀?”
王导痛切道:“此人今日,必须死!”
王异美眸低垂,再不说话。
王导喝道:“莫要再拖延时间,下令,一刻钟后,我要看到他的人头呈上来!”
他身后令兵传出旗语。
楼船上,号角连连,鼓声阵阵,催促进兵。
数千铁骑,开始进兵。
战马脚踏泥水,铁骑强渡浅滩。
他们排着整齐如一的阵型,力求踏碎一切,践踏万方。
杜预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