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负手而立,仰天叹息道:“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曾经强大的王朝土崩瓦解、曾经无敌的军队消磨殆尽,如今的西塞山依旧紧靠长江。
杜预的楼船舰队,纵横江面,声势赫赫,而扬州水师溃不成军,闻风丧胆。
终于,残存水师战船,高高举起了白旗,投降了。
路上的骑兵,也士气崩溃。
他们目光游离不定,彻底失去了神采。
扬州水师,都被击败了,他们区区千名骑兵又能如何?
楼船已然向此地移动,包抄。
在烟雨朦胧中,根本看不清多少战舰,但领头那如城墙般高大的战船,却清清楚楚,令人绝望。
眼前这神秘的青年,羽扇纶巾、谈笑风生,却犹如神兵天降,召唤出一只神秘而庞大的无敌舰队,彻底粉碎了他们狂傲与狂妄。
骑兵们,纷纷下马跪地投降,高高举起了白旗。
杜预水师烧毁铁锁,冲天火光,投降白旗从石头城背后举起。
杜预得胜、趾高气扬,扬州兵败、无限凄惨。
杜预摧枯拉朽、咄咄逼人,王导黯然失色,仓皇逃窜。
完败。
王导是彻彻底底,完败在杜预手中。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杜预深得兵法要义。”
武士彟赞不绝口。
“这小子从哪里来的大舰队?”
武三思百思不得其解。
武士彟眉头紧皱。
这疑惑,同样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