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法海一声断喝,咆哮道:“本座念你是读书人,才一再忍让,若你一意孤行,再敢妖言惑众,休怪我佛法无情,将你镇/压。”
黄守正也趁机表演,勃然大怒道:“你是哪个府的读书人?在此扰乱金山寺,胡言乱语?我要革去你的功名,将你打入大牢。”
两拨势力,一个是权势滔天的佛门罗汉,一个是掌管临安的朝廷命官,勾结起来,暗无天日,谁敢与他们相斗?
不少人纷纷劝说杜预和徐士林。
“惹出祸事了,你们快走吧。”
“佛门是大宋无人敢惹的势力。”
“泼天大祸,大宋没人得罪的起。”
“明知道是佛门不对,你们不可力敌啊。快跑吧。”
徐士林深深叹息,拉着杜预道:“杜兄,你仗义执言,我感激不尽。不过我们绝非佛门对手,还是走吧。”
杜预摇了摇头,沉声道:“拿纸笔来!”
徐士林一愣,不明白杜预要干嘛?
明明今日讨不到任何便宜,杜预为何要头铁如此?一意孤行?
他一咬牙,笔墨伺候杜预,递了过去。
杜预傲然挺胸,走到了金山寺的山门影壁前,笔走游龙,挥毫泼墨,大书特书!
“【江南春】!”
法海虎目一寒,眉头一皱:“他在干嘛?”
黄守正挫着牙花子:“好像,他想要写诗?哈哈哈,大师你放心。我方才已经派人去调兵了。如今,金山寺下早已被我临安守军围地水泄不通,此人插翅难逃。只要他一下山,走到僻静处,咱就锁拿他!”
法海冷哼一声,略略点头,表示认可。
黄守正表面是临安知府,但实际上早已被佛门渗透,成为佛门沆瀣一气的傀儡。
佛门在大宋的根基,比杜预想象中要深厚的多。
可以说,临安虽然是大宋国都,但官家的圣旨,未必有佛门的法旨好使。
杜预和徐士林,插翅难逃。
“让他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