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炜心中狠狠一颤。
他知道,田洪凤绝对说到做到,言必诺,行必果。
为报学生之仇,他一定要杀张仪复仇。张仪那里那么好杀?那田洪凤必然做好玉石俱焚、甚至客死他乡的准备,哪怕与张仪同归于尽,也要复仇。
田洪凤对杜预的师生之情,可见一斑。
杜预拿出一尊金杯,斟满美酒一饮而尽,拉弓搭箭目光深邃,凝望仇敌,淡淡道:“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杜预痛痛快快喝了一顿酒,意兴正浓,胆气更壮,加上才气油然而生,直冲天际,更使得他目光炯炯、犀利如电,已稳稳将南宫长万套在核心中,弓弦拉满。
只听得弓弦发出崩崩脆响。
足足六钧弓,硬生生被杜预拉开。
南宫长万怒吼咆哮着,向杜预猛冲而来。
他身躯魁梧,速度如电,黑盔黑甲,犹如魔神降世,长戈挥舞如电,眨眼间就要杀到杜预面前。
杜预沉声道:“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至此,这首词虽然才气惊人,但始终诗成鸣州,还远没有达到惊才绝艳、惊世骇俗的地步。
南宫长万满脸鲜血下,面容狰狞、狠狠抽搐两下。
“临行前,张相国说杜预乃是人中龙凤,让我千万小心。”
“嘿嘿,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他才气杀人确实厉害,但远没有达到神出鬼没、惊天地泣鬼神地步。应该是以讹传讹、人言可畏罢了。”
他更加猖狂、狰狞,长戈挥如风,舞如电,划出一道宽达十丈的罡风,向杜预袭来,恶声恶气要将杜预斩成两半。
“小贼,你这就这点微末本事?那领死吧!”
“杜预···”
王异也眉头紧皱。
她从未听过这首【江城子。滁州出猎】,只觉得杜预诗词一如既往,感情纵横奔放,令人听来,仿佛只觉天风、海雨逼人,如同站在汹涌澎湃的大海旁,感受着飓风来袭时、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凡气势。
但诗词再好,终究敌不过南宫长万的“古之恶来”,万人敌,要命丧在这大秦猛恶虎狼之下。
王异都感到惋惜,美眸修长睫毛一闪,喝道:“上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