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击筑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忧愁在投壶的活动烟消云散。
杜预猛然掷出湛卢剑!
湛卢剑化为一道飞龙,一声龙吟,没入虚无!
“什么?”
崔乾佑大吃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杜预竟然孤注一掷?
名震天下的湛卢剑,竟然被杜预当做一投壶飞镖,隔空飞掷?
这不是找死?
崔乾佑爆喝一声,身形暴涨,速度更快,化作道道虚影,向杜预脖子刺来。
“你个寒门泥腿子,知道啥?我崔家···”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冰寒刺骨嘎嘣,满嘴傲世无双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嗡嗡作响、没入身体的剑柄。
湛卢剑!
杜预以投壶的姿势,气定神闲,将湛卢剑精确命中了崔乾佑的脖子。
崔乾佑满眼难以置信,身躯摇晃一下。
哪怕强如是翰林,被湛卢剑没入身体,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何况,崔乾佑还被杜预之前射中两箭,都命中要害?
崔乾佑大动脉,被杜预投射湛卢剑割断。
偏偏杜预气定神闲,犹如魏晋名士,哈哈拍手大笑。
仿佛方才杀的,不是你死我活的豪赌,而是一场投壶游戏。
他投掷而出的飞镖,精确命中了投壶。
崔乾佑身躯一颤,满腔高傲与怒火,化为一句话。
“怎么可能?”
王异,惊呆了。
她难以置信,看着被杜预犹如游戏一般,举手投足,轻描淡写,投壶杀人的崔乾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