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笑起来:“我不怕告诉你,我只有一万妖蛮战士留守潼关。要防守潼关,人不算多。但你貌似更少,只有五千人吧?”
“你以区区五千人,怎么能攻陷我这万人把守的潼关?”
严庄志得意满,冷笑睥睨杜预:“你想要与我军对抗,抄我军后路,唯有攻破潼关。可惜,就潼关这座天险,加上我的镇守,你一辈子都别想逾越飞过去。”
严庄在安禄山叛军中,以防守严密、狡诈多端著称。他防守之地,无人能攻破。安禄山派他防守潼关,也是谨慎起见——防止杜预攻破潼关、抄他后路。
杜预仰天看着潼关。
潼关不愧大唐帝国苦心经营、守卫长安的天险钥匙,多年修建下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堡垒群。光是潼关主城,就高达二十几丈,加上华山与黄河夹出的一条路,最狭窄处只容一辆马车通行,无人能突破。
严庄狂笑:“可叹大唐皇帝自作聪明,又废物无用。三十万大军,驻守这等天险,我军打500年也打不下来。那皇帝真是废物。”
杜预凝望远处,长安已经烽烟四起,火焰冲天,应该爆发了战争。
叛军主力已经攻入潼关,围攻长安城,大唐危如累卵。
皇帝一把好牌打得稀烂,一手造成如今烂摊子,却要杜预来给他擦屁股。
杜预闭上眼。
他与皇帝当然有一笔账要算。
但大唐并不是皇帝一人的,而是天下人的大唐。
杜预绝非那种受点委屈,就哭天喊地、愤世嫉俗,自绝于世的怂货。
他是越挫越勇,越危难关头反而越精神之人。
杜预沉声道:“严庄,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