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杜解元!”
“谢救命之恩!”
“若非杜解元扶社稷与即倒,挽大厦与将倾,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次安史之乱,呜呜呜,我等太惨了···”
这只怕是大唐立国以来第一次无论士农工商,不分上品下品,无分士族寒门,男女老幼,对同一个人如此感激涕零。
远处。
一孤傲文人身影,站在饱经战火朱雀门城楼上,凝望着欢庆的长安和被万丈荣光包围的杜预,邪魅一笑。
黄巢。
哪怕杜预见到黄巢,也决计认不出来。因黄巢早已今非昔比,面目大变,不是过去的黄巢。
他的皮肤,散发着如美玉般温和柔润的光泽。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好一个浊世佳公子。完全不似过去沧桑半生、激昂悲愤落魄秀才模样。
连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愤世嫉俗、毁天灭地的满腔愤懑,消失不见,凛于内而形于外,雍容自若的神采,豁达潇洒的风度,不露锋芒,不事张扬,无大悲大喜,无偏执激狂,剩下的唯有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黄巢,仿佛脱胎换骨,完全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他如今形象,却像极了史书上记载的与真圣匹敌、不世奇才——少正卯!
“安禄山那头罗睺派来的蠢货,终究驾驭不了至邪文骨,被反噬支配,失心疯了。”
黄巢远远眺望大明宫方向,嘴角挂一丝冷晒:“暴殄天物的蠢货,倒是浪费那一小半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