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阴沉,冷笑道:“果然,各方都觊觎朕的宝库。后来呢?”
范相煞有介事,摇头晃脑道:“我皇帝神机妙算,早已算好黄巢、安贼等反贼,还有杜预这居心叵测之人,会进入妙子宝库,窃取国宝、盗取大唐国库,并借以布下杀招···”
“胡说!”
此时,只听得一声断喝。
武士彟走出,义正词严呵斥范相:“黄巢乃是逆种,安禄山是反贼,这都没的说,怎么连杜预也被你污蔑为居心叵测?他一介书生,为收服长安与叛逆连番激战,血战连连,忠义之心,天下皆知。哪里居心叵测了?”
范相冷笑一声。
自从朝廷迁到金陵,掌控荆州水师的武士彟,地位大幅提升,已隐隐有与他分庭抗礼、争夺首辅之位的势头。
因大唐朝廷,如今主力沦丧,丧家犬般逃到江南,最害怕的还是安禄山趁势南下,攻打金陵。
长江天险之上,原有唯二的水师,一是荆州水师,二是扬州水师。
但扬州水师不争气,在王敦指挥下围攻杜预,却被杜预一首镇国诗,几乎葬送了全部主力。
至今,扬州水师还没恢复元气。
十万荆州水师,便是大唐唯一能指望的上,阻挡安禄山反贼渡江南下的精锐之师。
而掌控这支精锐之师的武士彟,自然地位急剧上升,成为朝廷中唯一可以与范相叫板之实力派。
范相却不依不饶,眼中精芒一闪:“武都督,你久在地方任职,官不过三品,对朝廷局面有所不知。”
他这是贬低打击武士彟,讽刺对方官小、偏僻,远不如自己久在中枢,地位尊崇,熟悉情况。